很显然斯科皮的记忆从某一时期开始被篡改了——尽管被篡改得毫无逻辑。他坚持自己是在前年——也就是举行三强争霸赛赛的那一年,在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坐上了他们的大船时,斯科皮作为一名交换生也登上了那艘船。
“——这漏洞百出的谎言——”
坐在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里,哈利波特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瞪向他无辜的老校长:“所以去年整整一年的记忆都被他吃进肚子里了吗?包括那个头上顶着蝴蝶结的癞蛤蟆——还有费伦泽——我真的难以想象,斯内普怎么说?!”
“——不完全正确。那是一种交替式、有选择性的记忆篡改,从和小格雷特的谈话中我轻而易举地发现,他恐怕对乌姆里奇女士和费伦泽都有记忆,从他的描述看来,有几个月里他不停地在游走于霍格沃茨和德姆斯特朗之间,而那个从来不存在的、接通俩个学校之间的壁炉就在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里。”阿不思邓布利多坐在办公桌后面,他身上还依旧穿着开学典晚宴说话时穿的那身巫师袍,甚至胡子上还有一点儿没来得被发现的晚餐牛排的黑椒汁,老巫师十指交叉放在胸前,十分温和地说提醒他的得意门生,“同时我必须提醒你,哈利,你应该对你的黑魔法防御教授保持应有的尊敬。”。
哈利眨眨眼,随后干巴巴地说:“谢谢您,教授,又提醒了我一个令人沮丧的事实,黑魔法防御教授,斯内普,呃,教授……”说着,哈利顿了顿,反复下了决心结束这个话题,“那么,教授,我很奇怪格雷特为什么从来没怀疑过霍格沃茨那么多优秀的学生,斯内普……教授怎么会选择他格雷特去当所谓的交换生——姑且不论这个名叫‘交换生’的东西是否压根没有存在过。”
“而恐怕事实就是这样,波特。”房间的角落里,一直沉默的高年级斯莱特林阴沉着脸,姿势还算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很显然德拉科不是很高兴自己几乎是在开学晚宴结束的第一时间就不得不将所有的新生都交给阿斯托利亚,而他则要穿越整个学校到另一端的校长办公室来。现在,他的左手边放着一杯热牛奶,而他对这个显然兴趣不大,只是单手支着下巴,银灰色的双眸漫不经心地扫过校长办公桌上那个缓缓转动的水晶球,“我们都知道他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和我们不同的地方——对于此,他当然比我们更清楚,所以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或许奇怪的是如果有交换生存在的话一定是格兰芬多?”哈利收起脸上的惊讶,露出挑衅的表情,“毕竟我们比你们有礼貌得多。”
“格兰芬多有礼貌,这绝对是目前为止我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德拉科回之一个鄙夷的表情,“真替你的智商拙计,我们用脚趾就能发现这根本不是重点。”
“对,”哈利及其嘲讽地反驳,“或许重点是他又开始叫你‘马尔福先生’了——噢,‘马尔福先生’,感谢德国佬,我仿佛看见某人三年的心血成了浮云,真是喜闻乐见大快人心。”
“闭嘴吧波特,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被德国人带走——”
“——我不得不提醒,如果你们要这么无意义地争吵而不是正常地讨论事情,我恐怕要将你俩请回去了。”邓布利多提高了些声音,虽然他依旧微笑着,“毕竟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开学第一天总是让人筋疲力尽,我想你们应该都已经累了。”
“您说得对,教授,尽管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解决——”德拉科疲惫地说着,他站了起来,“但是我决定慢慢解决它。”
哈利露出一个清晰的笑容:“再花一个三年的时间?”
“哈利。”邓布利多平静地警告。
而德拉科只是安静地扫了在他看来简直是神经有毛病的格兰芬多一眼,意外地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他转身走向校长办公室的大门,在拉开大门离开之前,他忽然停住了脚步,淡淡地说:“或许我们下一个要解决的问题是为什么迪尔佳布莱斯特会如此肆无忌惮地用这样一种方式摆明了告诉我们,带走小格雷特的是他而不是别人。”
“事实上我也正好在思考这个问题,小马尔福先生。”邓布利多依旧坐在他的位置上,明亮的蓝色双眸从半月形的眼镜后一眨不眨地、郑重其事地看向斯莱特林,“我更愿意相信小格雷特先生的回归象征了一个有巨大意义的立场问题。”
德拉科转过身,懒洋洋地勾了勾唇角,不置可否。
“我们或许可以问问格雷特本人?”哈利耸耸肩。
斯莱特林轻蔑地冷笑了声,但至少邓布利多是真心实意地笑了,甚至显得有些戏谑地冲德拉科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