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有落款没有格式只有四个大字——孩子姓温。
斯科皮:“……”
……
一年后。
圣芒戈魔法医院产科门口。
担架上的斯科皮:“……德拉科,能拜托你件事儿么?”
德拉科:“……”
担架上的斯科皮:“别苍白着个脸,然后一会儿至少记得表现得稍稍比西里斯有点出息……呃,还有,你搞得我有点紧张……听着,只不过是一个切割咒语的改编版本,然后他们就能把你的儿子从老子肚子里取出来了,然后是一个简单的缝纫魔咒——霍格沃茨的三年级小孩子都会。”
治疗师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当然,小格雷特先生,非常精准的分析。”
德拉科:“你们俩个都闭嘴。”
斯科皮:“……”
治疗师:“……”
伸出手,拍了拍铂金贵族牢牢握住担架车的手臂,黑发斯莱特林勾了勾唇角:“放手,德拉科,老子要进去了——快点儿,来祝我成功卸货。”
于是在众多家属面前,俩个斯莱特林交换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吻。
在斯科皮被送进产房之前,在家属群中有个人拉着治疗师说了一句让治疗师深感压力很大的话……哦,好吧,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按照他习惯的那样微微抬高了下巴,手上的银蛇杖闪闪发亮,卢修斯马尔福懒洋洋地拖长了腔调,说:“那是马尔福家的继承人。”
满脸血的治疗师表示他希望今天早上自己压根没有起床。
“恐吓不能起到任何作用,卢修斯。”马尔福夫人拉过丈夫,略微责怪地说,“你看看凯尔格雷斯,他什么都没说——哦,好了,凯尔格雷斯,你还好吗?”
卢修斯摸了摸蛇头杖,瞥了眼身边同胞,不由得露出一个嘲讽脸:“看吧,他只是紧张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已。”
“男士们都住嘴吧,”格雷特夫人依旧笑眯眯地,“来这儿坐下,卢修斯,听说这个过程很快。西弗勒斯说过,以斯科皮好动的体质来看,应该比他当年要顺利得多——还有你,德拉科,你就算一直站在那儿,也不能进到里面去帮他一起生。”
产房门边,被叫到名字的铂金贵族一动不动地站在产房边,他竖起耳朵,面色凝重地倾听着里面的每一丝动静——他就像霍格沃茨里所有屹立在办公室门口的雕像一般,从身形到脸色,卢修斯有些惊讶又觉得有趣——
事实上,他从来没有看过儿子这样惊慌过——是的,在场的所有人中,只有他看出了德拉科的失态,当所有人以为他们即将拥有一名难得冷静沉着的父亲时,只有卢修斯才知道,事实上他的儿子已经急得快发了疯。
就跟他当年一样。
治疗师们进进出出急冲冲地到隔壁魔药储存间取需要用到的魔药,男巫生子的技术到底还是不那么成熟,在过程中可能会遇见无数种可能,不断开合的门里,一片静悄悄地,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格雷特夫人握住丈夫的手:“哦,我能保证,当年我生小斯科皮的时候,绝对没有那么安静。”
“你不能指望咱们的儿子像个女人一样放声尖叫,”格雷特先生反握住妻子的手,尽管他的脸色同样并不是那么好看,“等等,就快出来了——就快结束了——”
然而此时此刻的德拉科却觉得自己仿佛穿越到了另一个世界里。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他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思考。
当银灰色的瞳眸落在从产房出来的治疗师手上的时候,消毒手套上鲜红的鲜血让他瞳眸微缩,几乎成为了一个点。
他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正常运转的功能,见鬼的冷静!见鬼的镇定!铂金贵族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生产过程中会流血,这是必然的——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当然知道。
产房里面,治疗师们低声的讨论和碎碎念几乎成为了魔鬼的诱惑,它似乎在向着德拉科招手,让他不顾所有的规矩,冲进去把他的恋人从危险的地方不顾一切地拉回来,抱走——
直到一声属于婴儿的哭啼声传入所有人的耳朵。
有力,响亮,充满了生命力。
窗外,午夜降临,几乎伴随着这一生苦响,天空中飘起下今年的第一场鹅毛大雪。
“恭喜,马尔福先生。是个非常非常健康、漂亮的男孩儿,就如同当初魔咒所测试的结果一样。”
“……”
德拉科深深呼出一口气,温热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