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覆盖在那只独角兽的身上,随之而来的,是牙齿撕扯肌肉发出的那种奇妙的闷响,那个东西的脑袋越来越低,最终,呼啸着的寒风毫不含糊地将那玩意咕嘟一声吞咽独角兽血液的声音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斯科皮浑身冰冷,手脚几乎麻木得感觉不到浑身的血液是否还在流动,他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大概看见了非常、非常邪恶的一幕——
直到他身边的铂金贵族猛地颤抖了一下,斯科皮这才感觉到一股活生生的恐惧在他们所有人的周围蔓延开来,紧接着,德拉科开始毫无预兆地发出一声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年级斯莱特林仿佛歇斯底里一般的尖叫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
“那是什么?——”
“快跑,海格,快跑!”
“哈利,你怎么了哈利——”
“头疼,就像是有谁在用火烧我的脑袋——停下来!快停下来!”
海格手中的煤油灯掉在了地上,有什么人转身从斯科皮身边跑走踩断了脚下的枯树枝,有什么人在哭着叫喊跌倒在地,而当斯科皮猛地转过头去找德拉科的时候,却发现他再最初的一声尖叫之后就再也没了声响,他就想丢了魂似的死死地瞪着不远处的戴着兜帽的生物,面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此时此刻,斯科皮再也顾不上手上的戒指还在不停的闪烁,他屏住呼吸,一把抓住德拉科——顺手拎起跌跌撞撞在他身边摔了个狗啃屎的波特,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迈开仿佛被灌注了铅似的双腿,跟在海格那巨大的身影之后,没命地、头也不回地狂奔起来——
直到他一脑袋地撞上一具温热的、明显肌肉紧实的躯体!
并且伴随着一股浓郁的马厩才有的味儿。
斯科皮被这么一弹之下猛地送来了原本还拎在手上的波特,自己踉跄了几下撞到了他身后的铂金贵族——要不是这会儿已经冷静下来的德拉科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大概已经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斯科皮抬起头时,这才发现他撞上的是一个马人,而且是一个斯科皮认识的马人——他拥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及其英俊的外貌以及结实的胸膛,此时此刻,费伦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跌倒在地的哈利捡了起来,眼睛却闪烁着担忧的目光望着德拉科。
“你们没事吧?”费伦泽的嗓音温和,“哦,至少我认为马尔福家的继承人恐怕是被吓坏了,你们看见了什么?”
“独角兽的尸体,和不知名的东西。”
斯科皮压低的嗓音,在他身后的德拉科苍白的脸上稍稍染上一丝羞愧的粉红色时,斯科皮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多少心情去安慰他,麻木地转开了目光,他看着他未来不幸在战争前期就丧命的预言课教授,发现自己的声音干涩得可怕——他发现邓布利多的担忧并非多余,在曾经的历史里,你会发现你需要很大的制止力才不会去阻止一些眼看着即将发生的坏事发生……
尤其是当你面对着已经在你所可以见到的未来中死去的人时。
这非常残忍。
“用不着愧疚,马尔福家的继承人。”费伦泽说,“这只是来源于邪恶的共鸣,当黑暗的事物和黑暗的事物相碰撞的时候,人们往往就会发生一些奇妙的共鸣——就好像好人碰在一起的时候能将故事的结局推向最美好的归宿,而流淌在你身体中黑魔法的元素让你……天生对黑魔法比其他人敏感许多——也许,也正巧是因为这个共鸣,所以你们才能逃脱那个生物的赶尽杀绝。”
“什么?”费伦泽的安慰似乎并没有起到多少作用,至少从德拉科脸色的表情来看,他这会儿显得更加尴尬了,听着费伦泽的话,他猛地哆嗦了一下,银灰色的瞳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马人,“这是什么意思?”
“古老的东方有一句话叫‘虎毒不食子’,就是大概这样的意思,”费伦泽笑了笑,“我确定你们遇见了非常邪恶的东西,因为最近我也对独角兽的死亡时间略有耳闻,相信我,如果不是对于生命这种东西如饥似渴,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人会想去动独角兽那样被诅咒的生物。”
德拉科没说话,反倒是哈利愣了愣,回过头似乎不太赞同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马人:“海格说,独角兽是世界上最圣洁的神物。”
“圣洁?”费伦泽笑了笑,看上去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说话,“或许巫师是这么认为的,但是我从来不认为世界上有什么生物是因为圣洁所以必须要让圣洁的少女才能接近,真正的圣洁,应该能够净化世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