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一个在它醒来之后会发现它的肚子痛不欲生的咒语。”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而那些在它肚子上血管里流淌的绿色其实算是一种争对家养小精灵的血液的特殊染料,那是一种标记魔咒——它们会在它的身上停留一个星期,在那一个星期之内,所有的人都会知道这是一只犯了大错误被主人惩罚过的家养小精灵。”
“……”
“哦,可怜的多比,”德拉科用丝毫没觉得对方哪里可怜的语气啧啧俩声道,“它只不过是在乞求一个可笑的自由,而它大概就要因为自己的伟大理想而被马尔福庄园的家养小精灵们孤立了。”
“或许你会想知道多比打算获得自由之后有什么打算?”
“谁要猜想一个家养小精灵的梦想?”德拉科扔给了斯科皮一个难以置信的目光,然而在对方坚持的视线之下,铂金贵族还是暂时收敛起了脸上的荒谬表情,沉吟片刻之后勉为其难地说:“大概是去跪舔波特的袍子吧。”
斯科皮对于德拉科给的答案很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并且他也这么做了:“你真无聊,德拉科。”
斯莱特林王子懒洋洋地笑了笑:“过奖。”
……
马车最后在距离霍格沃茨城堡不远处的草坪上停了下来,草坪上星星点点地藏满了萤火虫,当斯莱特林们从马车上跳下来的时候,伴随着蛐蛐的叫声,被惊扰的萤火虫成群结队如同一颗颗散开的光斑似的从湿漉漉的草地中飞起,整个阴沉沉的夜空几乎都因此而被照亮。
草坪上的空气好得不像话,到处都是刚刚下过雨之后泥土的腥香以及夹杂在温暖的夜风之中隐隐约约的淡淡花香——深呼吸一口气,就能让人觉得自己的整个肺部都被更新换代了似的。
不远处是海格的南瓜地以及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温室黑漆漆的,海格的小屋子倒是亮着一盏橙黄色的灯——不过斯科皮很确定这会儿里面没有人,因为现在海格大概也正在城堡里参加一年一度的新生入学仪式呢。
“这真不错。”当那些没有东西拉拽的马车缓缓地望着他们来时候的方向返回时,德拉科近乎于有些着迷地看着环绕在他不远处飞舞的萤火虫们——他在下车时候顺便抓在斯科皮手腕上的手这会儿也没有松开,反而抓得更近了一些,“我从来不知道夏季霍格沃茨的夜晚居然比我想象得优秀这么多。”
斯科皮朝着没有人的方向再一次地翻了个白眼——他今天做这个动作真的做得太多了:“萤火虫而已。”
“它们看上去就像是流动中的银河。”
“本质还是虫子。”
“……你真的没有任何浪漫的细胞,格雷特。”
“因为这实在太蠢了,德拉科,”斯科皮强忍着再来翻一个白眼的冲动,他弯下腰挠了挠自己被草坪上的草瘙痒的脚踝,“我们赶紧到城堡里去,这些飞来飞去的小虫子让我觉得自己更痒了。”
德拉科嘟囔了一声,他听上去就像是准备呆在这里直到整场晚会结束——这会儿他倒是忘记了在霍格沃茨特快上自己饿得要死要活的模样,他看上去甚至忘记了自己一直有在开学晚宴上一个个地观察分析今年自己学院又进来了什么新货色这个癖好。
斯科皮正想提醒他来着,却在这时,两人被不远处的天空里忽然传来的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吸引去了注意力,德拉科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斯科皮是不是听见了什么,斯科皮点了点头——
很显然他听见了,那是类似于汽车的发动机或者是引擎的其中一样正在苟延残喘时才会发出的的声音。
但是斯科皮并没有直接回答德拉科他听见了什么——因为他只是觉得如果从“天边”传来汽车发动机的声音那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汽车长了四个轮子就是因为它需要在地上面跑,才不会有疯子会把车开到天上去呢!
斯科皮勾了勾唇角,正想要开口自嘲一下自己的异想天开,却在这个时候,他亲眼看见从天边的云彩里忽然有一坨黑色的庞然大物破云而出,伴随着“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立体刺耳,他隐隐约约甚至听见了有什么人在那坨庞然大物里尖叫——
那坨庞然大物正在坠落。
它擦着斯科皮和德拉科的脑袋上方飞过,画了个巨大的弧线最后伴随着“喀啦啦”的巨大声响一头栽向距离他们不远处的那棵霍格沃茨著名的打人柳,就在这时,斯科皮这才终于看清楚,它似乎真的是一辆汽车。
伴随着金属与树木撞击的声音,那辆本身就足够破旧的汽车撞在了打人柳粗壮的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