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蛮横地抱着宁江泽,冷声说:“睡觉。”
思绪渐乱,他前二十六年从未强行要过什么东西,也没什么想要的。有钱有权又肯努力,还有什么得不到呢?
快步入二十七的年头,春心萌动,温景宴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宁江泽不是他想要就能得到的。
温景宴喜欢得紧,抓紧了怕人觉得痛,握松点又怕宁江泽跑了。
他抱着一个毛巾卷似的,亲了下对方的耳朵,讲道理般的语气:“就算分手,也不能分床。”
“行……”嘴快答应,应完发现不对。宁江泽隔着被子用手肘抵温景宴,求他赶紧去倒倒脑袋里的水,“分手了还不分床,你是不是有点毛病?”
耳廓一痛,宁江泽躲不开,他怀疑耳垂上肯定有牙印了。
刺痛感还未消失,整个耳垂忽地陷入一片温热,宁江泽浑 身一颤,攥紧了被子。
温景宴的呼吸都是潮 湿的。
“嗯,有病。”温景宴说,“现在才发现,晚了。”
我想你
耳边的声音沉哑,不知是不是裹得太严实,宁江泽身上出了汗。他小幅度偏了下头,刚躲开一点,耳垂又被 咬一口。
一天净被人咬,宁江泽不禁怀疑是自己变成了骨头,还是他们都变成了狗。
“我是什么唐僧肉吗?怎么个个都来咬一口。”
“都?”温景宴握住他的脖子,大拇指指腹抚过右侧那道浅浅的牙印。
这道印子不明显,宁江泽今天穿的浅蓝色立领衬衫,似有若无地挡住了。洗完澡换上睡衣,温景宴才注意到这道痕迹。
感情的开始不在于告白成功与否,许多人往往在交往后不欢而散。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需要磨合,需要取舍,需要有人退步。
按宁江泽的性子,管多了怕烦,现下正好提到,温景宴状似无意地说:“还有谁咬了?”
“郑放安。”想起这人就头疼,咬得还挺狠。
宁江泽从被子里伸手扒拉遮到下巴的被子,神经大条地叫温景宴开灯:“你帮我看看有没有印儿,他妈疼死我了当时。”
出去让人在身上留了印儿,回来还扯着领子叫男朋友看。
“……”温景宴脸拉老长,可惜房间昏暗,宁江泽没注意到。
他突然觉得自己想太多,宁江泽的性格吃软不吃硬,有时候不太好把握,相反对方想的倒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复杂,反而过于缺心眼了。
“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温景宴没开灯,掐住宁江泽转过来的脸偏向右边,低头在郑放安咬过的地方亲了下。
位于闹市,楼层住再高,静下来都能或多或少的听见街上来来往往的车声。冲洒马路的洒水车慢悠悠在小区周围经过,喷洗的水声听上去像是在下一场小雨。
“?”宁江泽不懂温景宴问的什么问题,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互相了解成长经历,这大概是敞开心扉,为感情奠定更好基础的过程。
不需半分钟,宁江泽转得飞快的脑子就转过弯来,他诚实道:“就我爸妈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不过上初中之前我大部分时间都在爷爷奶奶家……你去过原城吗?”
刚想转头,然而温景宴却钳着脸颊不让动。对方亲 上瘾似的又埋下头,就逮着那一处 嘬,还轻轻 咬了一下,突然带了点情绪。
宁江泽一半喜欢,一半抵触。他动动手推了推温景宴,虽然舒服,但是终归命比较重要,要是因为种草莓死了,他爸可能都不会给他收尸。
太他妈丢脸了。
“男朋友,”宁江泽说,“商量个事儿。”
“你说。”
“能换个地方嘬么?”宁江泽给出理由,说,“不能咬脖子,你就一个男朋友,省着点用,别亲死了。”
温景宴嗤笑一声,听上去似乎很轻蔑的模样。他心头不爽快,郑放安的帐本来打算慢慢算,温景宴临时变卦,恨不得立马就封杀对方,一脚踢远远的。
他耍脾气质问:“那你给别人咬?”
“那是他突然扑过来,我没防备。”宁江泽比窦娥还冤,不过这倒又提醒他了。
宁江泽拍拍温景宴握在脖颈的手,看向他,道:“开灯,看留印儿没有。”
温景宴不为所动,手臂往宁江泽腰间一横,闭眼睡觉:“没有。”
放他娘的屁。
翌日一早,宁江泽睡得迷迷糊糊的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