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
温景宴气息比平时略微急促两分。宁江泽皱一下眉,他便俯身亲吻许久,但不会因此停手。
宁江泽的脸因为疼痛而涨得通红,温景宴摁住他的后颈不让起身。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
“景哥……景哥!”宁江泽慌得弓背曲腿,挣扎着翻身。
他喘着粗气道:“景哥停,我们……”
他挣扎得实在厉害,温景宴感受到宁江泽的害怕,怔忡住几秒,停了下来。
几乎是立刻,宁江泽仓惶逃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衣套上,不敢看温景宴。
温景宴猛然顿住,心头一沉。
“景哥。”宁江泽有些难堪地转身,艰难开口,“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温景宴和他一样,赤脚踩着地板,大夏天的竟然觉得冰凉刺骨。
“误会什么?”温景宴隐隐猜测到原因,但没有说出口。
上一秒旖旎的气氛急剧下转,三言两语间陡然降至冰点。空气似乎凝固,让人呼吸都费劲儿。
宁江泽说:“景哥,我……”
异物感大过疼痛,但他知道刚才还仅仅是一个指节而已。宁江泽从没往做零那方面想过,他接受不了,怕痛,怕难堪。
但他也没有强人所难的兴趣爱好,宁江泽一直坚信没和温景宴撞号,长头发让他对对方产生刻板印象。
就像小时候。
小时候,温景宴教会他,留长发的不一定是姐姐。长大后,再次重逢,温景宴又给他上了一课——
留长发的,不一定是零。
打从一开始,宁江泽要知道温景宴真是1,那他不会和对方纠缠这么久。可想想这也不能怪对方,想来想去好像都赖他。
温景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表明,是他自己不信。也是他说,自己是零号。
宁江泽懊恼地抿了抿唇,还是开口,说:“景哥,我不做零。”
“我………”他不知道怎么说,不敢看和温景宴对上视线,“我接受不了。”
“是我吓到你了吗?”温景宴担心他。
宁江泽避开温景宴来牵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无措道:“没有,景哥,你让我自己想一会儿吧。”
沉默的十几秒,漫长如一个世纪。
温景宴没什么表情,腮骨紧绷一瞬,而后难过的情绪打破了长久以来始终维持平衡的天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