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提拔完毕之后,众人都被解散了,夏风也把目光转向了跟野狼只有一墙之隔的牢房。
没错,之前关押野牛的地方,转交给野狼后,夏风又在野狼圈的旁边新建了一个关押野人的地方。
夏风慢慢的走近,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牢房里的犯人,野人们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已经歪歪倒倒的靠在树干上了,只有会抢食又抢得过的野人,才正常的站在栏杆后面,看着夏风一步步走近。
夏风盯着那站着的野人,一直走着,渐渐的走到了大部分野人都能看见的地方。牢房内的野人,因为夏风的出现,开始骚动起来,但幅度不大。
夏风扫视一圈,12个野人里面,有3个瘦小一些的,已经躺在角落里了,但还没有死,胸腔仍然动作轻微的上下起伏,这几人显然是炮灰级别的。
还有6个人勉强的靠在树干上,肚子干瘪,身上也没多少肉,大概率是底层主力。
还有两个强壮一点的野人,低眉顺眼的低下头,就那样靠在树干上,显然并没有过于挨饿。
最后就是眼前这个个头最大的野人了,精神饱满、体格强壮,还一直拿着眼睛随着夏风的移动左右跟随,神情里好像很不服气。
夏风没理会野人的目光,也没有开口询问,而是走到野人面前盯着野人的眼睛。然后,抽出骨刀就插进了野人的心窝。
野人诧异的瞪了一眼夏风,然后低下头看向心脏的位置,野人完全想不到会是这样,为什么?不问?也不拉出去奴役?
夏风拔出骨刀,然后打开了牢房把野人拖出来,又让人送进去一些生草籽,就直接走了。
牢房内的野人们满脸疑惑,发生了什么?
低眉顺眼靠在树干上的两人却是满眼惊恐的叫了起来,连送进去的草籽都不敢吃了,畏畏缩缩的钻到墙角,不再抢夺食物。
6个勉强靠在树杆上的野人却眼睛发亮,一哄而上的抢夺草籽,两个好心的野人还把自己抢到的草籽喂给了三个瘦小的野人,这次所有人都吃到了草籽。
不,那两个角落里的野人没吃,一粒都没吃。
附近看到夏风拖着野人的部众眼里,闪烁着些许的畏惧,怎么进去一会儿就杀了人,发生什么了?但没人敢张嘴问,都默默的搬运着材料,搭建着茅草屋的上臂。
有两个新来的男人,本着好奇的心思从头看到了尾,首领就是慢慢的走过去,然后站着看了一圈,就走过去捅死野人,二十个呼吸?十个呼吸?
两人在几秒后突然满脸惊恐!
一分钟后,旁边突然有人说话,“首领怎么知道那人是带头的袭击者?他当时不在!首领也知道这人每次抢的食物最多?”
一句话之后,全场安静。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都低下头开始做事。
这件事,夏风就到此为止了,并没有再多的动作,只是提了一句俘虏的食物稍微加点量,就不再过问了,继续关着吧。
不久后,姒姑娘、莺丫头、蓬嫂吆喝着声音宣布吃饭了。
今晚的食物没有再区分,所有人都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流民们虽然有的还衣不蔽体,但脸上的笑容很灿烂,因为晚上所有人都是一起吃饭的。
吃完饭的老部众们都习惯性的去打水洗澡了,今天刚来的流民们却围坐在火堆周围静静的呆坐,虽然他们的茅草房已经完工一半了,里面也自己拿了茅草,但他们就那样坐着。
一场连续四五天的暴雨,让他们暴露在荒野上,成群结队的野兽在暴雨到不了的地方,闪烁着发光的眼睛,嗷嗷的叫着簇拥在一起,然后慢慢的逼近自己。
时间,太漫长了!
饥饿的时候,忍受着冰冷的雨水,驱赶着野兽,疯狂的逃跑。
相隔一天,自己却坐在眼前这样的火堆旁边,吃着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好像一切都不真实。
突然,有人说了一句:“以后,都这样吗?”
一句话,就像是决堤的洪水。女人们趴在男人身上哭泣,现场一片哀嚎,然后哭着哭着,就一个个走到茅草棚的草堆上去了,然后蜷缩在干草堆里,沉沉的睡去……
一夜的时光,恍然过去,清晨起床吃完饭的夏风,站在广场上吹响了号角,一时间营地里不断有人呼喝,人们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夏风拿出身后堆放的茅草上衣、围裙和草鞋,然后一个挨着一个发下去,只要是新来的流民,都会有一套。
当然,奖励过狼皮护甲的除外。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