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命。娘娘,是否需要请陈太医来一趟?”
宫里挖出来的布包中装的都是害人的阴损东西,采星担忧这些东西会对主子的身体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采星,过几日再请陈太医吧。”
出身医药世家的温实初医术高明,他肯定为有孕的甄嬛考虑,想必能制出药性温和的调养药丸子。
若对药丸有所顾虑,请陈太医检验一番便是。
因而沈眉庄想暗中用温实初的药丸子调理身体。
采月心领神会,轻声征询。
“主子,宫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您可要与夫人和老夫人那边通通气儿?”
莞嫔被皇上软禁在碎玉轩,可甄家的人还在宫外,或许能有所作为。
“采月说得是,本宫这就修书一封。”
“这宫中不知还藏有多少阴损的脏东西,劳烦你二人暗中搜查。”
既然姐妹情深只是她一厢情愿地幻想,那这份情谊不要也罢。
两封充满委屈的书信交于采月后,沈眉庄疲惫地返回内室。
这后宫之中充满了阴谋诡计,她也该为自个儿好好筹划一番。
夜幕降临,安陵容从宝鸽手中接过一叠银票。
“娘娘,这是储秀宫的采星姑娘塞到奴婢怀里的,说是惠嫔娘娘的一点心意。”
帕子里包着的竟是十张面值一千两的大额银票和二十张五十两的小额银票,合计高达一万一千两银子。
这大手笔地谢恩直接将安陵容镇住了。
难怪宫人中有传言,沈眉庄打赏下人用的是金瓜子。
惠嫔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知恩图报之人。
只要不招惹她,就不会主动害人。
也不知她会如何回复甄嬛的欺瞒?
安陵容随手抽出四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宝鸽。
“你自己留一张,将另外三张银票私下里分给宝鹊、宝鹂和小林子。”
“剩下的银票都放到里间的小匣子里吧。”
这笔意外之财要尽快利用起来。
心情愉悦的安陵容命宝鸽为自己准备了些小食,而此刻在养心殿侍奉皇上的苏培盛却是心急如焚。
“皇上,您晚膳用得少,再吃些点心吧?”
“狗奴才,休要聒噪!”
心烦意乱地皇上将奏折扔到一旁,随手拿过看了好几遍的信纸。
熟悉的字体更是令他烦躁不已。
良久,坐在椅子上的宽厚男人撑着桌案起身。
“苏培盛,摆驾景仁宫。”
莞嫔在信中回忆曾经失去的那个孩子,恳求皇上念及她三年多的陪伴,让皇后照看她腹中的龙胎。
他恼恨莞嫔没在信中说一句服软的话,但又牵挂她腹中龙胎,只能按照她所说去找皇后。
“皇上,您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
沉着脸的皇上直接开门见山。
“皇后,甄氏在碎玉轩禁足,但她腹中的龙胎是无辜的。那总归是朕的孩子,就交由你多多看顾。”
皇后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微笑。
“皇上请放心,莞嫔怀有龙胎,臣妾理应照看。”
“碎玉轩那边臣妾会派人过问,确保莞嫔顺利产下皇嗣。”
“那便有劳皇后多加费心。”
“纯元的遗物一直由你保管,如今却出了乱子。朕不想深究其中缘由,明日苏培盛会来接管纯元的遗物。”
“还望皇后配合。”
言罢,皇上拂袖而去。
皇后脸色骤变,失态地跌坐回椅中,紧紧抓住剪秋的手。
“皇上这是在警告本宫!”
“你说皇上是不是对本宫起疑了?”
“还是咱们哪里出了纰漏?”
剪秋双手放在皇后的肩上,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娘娘,您先别慌。奴婢瞧着皇上像是无处发火,才随口提及的。”
“纯元皇后的遗物留在库房也是碍眼,不如交给皇上。”
“只要这些东西存在于皇上的内库一天,旁人就很难再入他的眼。”
“娘娘,何贵人那里也传来了消息,莞嫔并非善茬,我们需得早作打算。”
“对,你说得对,本宫不能自乱阵脚。”
宜修抚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腹部,狠狠地捶了一拳。
她自己膝下都没有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