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又打破了室内的宁静。
“华贵妃,话可不能乱说啊!”
皇上放下手中的茶盏,严肃地低声训斥。
现在正值太后守孝期间,任何谣言都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风波。
再说就老十七那个清心寡欲的样子,皇上真的很难相信他会突然开窍。
“皇上,臣妾可指天发誓,真的没有骗您。”
华贵妃生怕皇上不相信,连忙叭叭叭地将早上的见闻说给他听。
“皇上,这可不是臣妾一人所见。当时与臣妾一同前来的还有淑贵妃妹妹。您若是不相信,可将淑贵妃妹妹召来问话。”
皇上听着华贵妃的话,脸上渐渐显出凝重之色。
难不成老十七真如华贵妃所说的那样,开始想女人了?
还是他有什么其他的图谋?
“皇上,臣妾真的没有乱说!”
华贵妃不在乎皇上的宠爱,但为了安乐,早就开始注意起了自己的名声。
“华贵妃,朕已知晓此事,会找果郡王聊聊,你不要将此事说与其它人听。”
皇上念起华贵妃看问题一向只看表面,又耐着性子叮嘱。
“现在是太后的丧期,皇室宗亲都要守孝,若此时传出十七弟对大臣家待嫁的姑娘有想法,朕怕前朝的那些个言官不放过他。”
华贵妃见皇上信了自己的话,忙不迭的应下。
“皇上,臣妾明白。臣妾会好生盯着果郡王,让他以皇家和自己的名声为重。”
她说着,便对果郡王娶福晋之事有了点儿兴趣。
“皇上,来日您定下郡王福晋时,能不能提前与臣妾说说?”
“哦?贵妃何时开始也对这类事上了心?”
皇上漫不经心地问道。
“臣妾想知道什么样的女子能入得了果郡王的眼。”
华贵妃听安陵容提起过,果郡王年年都独身一人,但却很受女人的欢迎。
她很好奇这样的人到底会因何种女子而驻足。
华贵妃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正在饮茶的皇上,果郡王在宫里的名声不差,会不会......
“臣妾待会儿还要去守孝,就先告辞了。”
出了门的华贵妃狠狠地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宫里到处都是皇上的眼线,她在瞎想什么呢。
小半个时辰后,养心殿出现了两名侍卫。
“将今早发生在慈宁门周遭的事情给朕说一遍。”
华贵妃说她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排上了长队,对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
年龄稍大的侍卫对着皇上行了一礼,毫无起伏的声音随即响起。
“清晨慈宁门才打开,在草庐伺候的阿晋就去传膳。不到两刻钟,果郡王主仆二人将草庐里的三个泥炉子搬到门口,每个炉子上都放着大铜壶。”
“果郡王先给奴才二人倒了一盏热茶,职责在身的奴才们婉拒了。后来王爷说天不亮起身入宫的夫人们辛苦,请她们用茶......来的夫人越来越多就排起了长队......华贵妃娘娘训斥后,慈宁门才重归于平静。”
“皇上,之后并无其它事情发生。”
“朕知道了,你们下去歇息吧。”
皇上将人挥退后,静静的坐在椅子上思考老十七的行为。
主子对守门的侍卫释放善意,还算说得过去。
可这次入宫给太后哭灵都是三品及以上大臣的夫人才有这个资格。
有弘历主动交好鄂尔泰和马齐的夫人的先例在前,果郡王的此举难免会让皇上想到他也存在着某种不可告人的野心。
“苏培盛,你怎么看?”
守在门口的苏培盛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躬身进门。
“主子爷,奴才上了年纪,耳朵不好使。斗胆问一下,您说的是什么事情?”
苏培盛心里苦得很,这种大事怎能问他这种奴才的意见。
“狗奴才,华贵妃向朕告状时,你可是在当场的。”
“若再同朕打马虎眼,小心你那身狗皮子。”
皇上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这狗奴才越老越怕事,一点儿都不像是在他身旁伺候的人。
苏培盛斟酌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回皇上,老奴听闻果郡王是个温柔善良之人。虽为皇室贵胄,但从未大声训斥过宫人。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