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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宫庙小,怕是容不下你这般搔首弄姿之人。”
“华贵妃娘娘,祺贵人她”
“好了,白官女子,嘴唇和牙齿尚有磕碰之时,大家都是后宫姐妹,你还是先迁宫吧。”
华贵妃扫了昂着头的祺贵人一眼,不紧不慢地吩咐。
“祺贵人,白官女子有幸与你同住一宫,她近几日要迁宫,劳烦你搭把手儿。”
“今日一来是认认新人的脸,二则是年关将近,本宫想问问各位有什么好主意来庆祝?”
皇上的万寿节才结束,华贵妃对办宴会没那么热衷,特意来问众人的意见。
祺贵人见其它人还在思考,连忙出声。
“贵妃娘娘,嫔妾听闻往年可观冰嬉,不知能否有幸得以一见?”
华贵妃好似对此起了兴趣。
“八旗子弟时常在冰上表演各项技艺,这女子未必不能在冰上起舞,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
“周宁海,你差人到教坊司问一问,可有人擅长冰嬉?若是有擅长冰嬉之人,年节多一个赏心悦目的表演也无妨。”
“奴才遵旨。”
接下来有人说可有赏灯,也有人说放烟火,还有人说听戏。
深宫孤寂,也只有逢年过节才热闹些。
不过安陵容一句话都没有说,自祺贵人说起冰嬉,她的思绪就飘回了前世。
嬉冰之苦只有经历过才懂,在南方活了十六年的她此前从未见过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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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凭着想要复宠的满心不甘,她恐怕早已无法坚持下去。
请安结束后,华贵妃照例将安陵容留了下来。
只要宫里举办宴会,两位贵妃娘娘都要商量一番,其他人对此早已习以为常。
华贵妃递给安陵容一碗燕窝,轻声询问。
“陵容,你方才一直没说话,可是身子不适?”
“年姐姐,我身子无碍。只是那时一想到年节将至,便想起了家中的母亲和弟弟。自父亲去世后,母亲苦苦支撑着家里,我在深宫之中对很多事情又无能为力。”
安陵容满含期待的看向华贵妃,温声提议。
“年姐姐,你说咱们向皇上请求让后妃在年前与家人见一面如何?”
“后妃集体与家人相见,这从未有过先例。不过姐姐倒是觉得可以一试,家人居住在京中的高位嫔妃又不止咱俩。”
华贵妃自从哥哥出事后,再也没任性闹着皇上同家人相见,她也盼着能好好瞧一瞧家人。
人心都是肉长的,剖开了来说,大部分后妃在宫里斗得你死我活,可不就是为了家人能好过些。
放眼整个后宫,也只有她傻,曾经将一颗炙热的心落在了心有所属的皇上身上。
“年姐姐,可需要妹妹陪着你前往养心殿觐见皇上?”
华贵妃一意动,安陵容就知道她会尽快地去找皇上说这件事。
“这事还是由我去吧,毕竟我从前为了同家人相见,想出了不少理由。”
华贵妃自嘲的一笑,其中饱含了道不尽的凄凉。
“陵容,你一向心细,我瞧着白薇有几分眼熟,你可看出来她像谁?”
安陵容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仿佛要吐尽心中所有的郁气。
“年姐姐,那人你认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严格来说,白采薇更像前世的她。
现在的她身居高位,膝下有孩子,母亲健在,早就转变了心态。
俗话说相由心生,在孩子们的治愈下,安陵容曾经的愁苦早已烟消云散。
“那混账果郡王他怎么敢!”
华贵妃气得怒目圆睁,拍着胸脯表示要给安陵容出气。
“年姐姐,你无需如此生气。人有相似之处,但命运却各不相同。陵容能与姐姐闲话家常,她白采薇可不成。”
安陵容握着她的手轻声劝说。
“你将她分到远离皇上的东六宫,这不正是给妹妹出了一口气吗?”
:()安陵容重生: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