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你能醒来实乃大幸事。朕怎会因着噩梦而责怪你。”
皇上笑着上前握住安陵容的手。
他仅仅一声轻唤,容儿便悠悠转醒……
皇上再看站在床边的弘瞻就顺眼了很多,“你额娘醒了,快来请安。”
弘瞻上前一小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儿臣给额娘请安,愿额娘吉祥如意,事事顺心。”
他的言语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激动。
安陵容亦含笑回视,柔和的目光将弘瞻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平安无事,额娘便放心了。”
“弘瞻,额娘也想见见弘曜和昭华,你可否替额娘去唤他们来?”
“额娘,弟弟妹妹一直都盼着您能尽快的醒来,儿臣这就去。”
弘瞻明白额娘这是有话要同皇阿玛说,他便顺从地应下。
寝宫没了其它人后,安陵容水润的双眸紧紧凝视着皇上。
“臣妾这一觉睡得舒坦,却又令皇上忧心,这心中实在是”
“容儿,你睡了可不止一天,花灯节已然过去。你在救起弘瞻的第二日便因发高热昏睡不醒,一直昏睡到现在。”
皇上不轻不重的拍了拍她的手。
“你额娘和弟弟几日前抵达了园子,就住在镂月开云。”
安陵容闻言,感激不已地扑到皇上怀里。
“多谢皇上隆恩,臣妾”
她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林氏和安承乐是华贵妃派人请过来的,皇上这似是而非的话极其容易让人误会。
陵容不欲违心奉承,遂故作惊讶道。
“皇上,臣妾一直称呼的是母亲,您方才说臣妾的‘额娘’,是口误还是?”
“容儿,你久睡不醒,太医又查不出其中的缘由。苏培盛偶然间提及你生下弘瞻后昏睡了整整七日,直至封妃圣旨下达方醒。朕便想着给你和你母族抬旗赐福,以盼你早日醒来。”
皇上笑呵呵的解释。
“没想到这次的赐福当真有效。容儿,你今后便是富察·陵容了。”
“臣妾多谢皇上恩典。臣妾的阿玛若是能在底下得知此喜讯,想必定当含笑九泉。”
安陵容说得情真意切,听到后面一句的皇上不自在地动了一下身子。
“容儿,你才醒来,身子尚虚,先好生歇息。朕忙完了政事再来瞧你。”
“臣妾恭送皇上。”
安陵容不舍地目送皇上出了寝宫,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改变。
几十个呼吸后,她才缓缓地躺回了床上。
“宝鹊,命人备水,伺候本宫梳洗。”
“主子,小厨房已烧了热水,奴婢这就让人准备。”
“好,让六阿哥领着八阿哥和昭华在正殿等候,稍后我就出去见他们,再给额娘请安。”
安陵容想洗刷干净再见家人。
她隔着帘子和三个孩子打完招呼,便在宝鹊的伺候下踏入了大浴桶。
“宝鹊,说说本宫昏迷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吧?”
“回主子,华贵妃娘娘和苏公公在园子里抓了一批心怀不轨之人,听闻园子中的审讯处都快装不下了。”
“只是害六阿哥落水的罪魁祸首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出。”
“索家嬷嬷曾提点奴婢,好生照看好主子和小主子们,外间的大事自有皇上处理。”
“奴婢怀疑您和六阿哥这回白遭罪了”
宝鸽无意中发现索家嬷嬷和苏培盛关系不错,二人都猜测她肯定从苏培盛那里知道了些什么。
“宝鹊,谁说本宫白遭罪了?”
安陵容无声地吐出“昨日”两个字。
皇上之所以不作为,那是熟悉他的人将弘瞻落水之事扣在了已逝太后的头上。
睡梦中所经历的一切让她看得更明白。
对方给了她一份这样的大惊吓,安陵容怎会不回报几分。
“主子,奴婢明白了。”
宝鹊眼神一沉,昨日的安排简直是太便宜那个歹人了。
只是他身旁守卫森严,得想个法子好好的回敬一番。
“园子里的其它人可有异常?”
“回主子,白官女子在花灯节上的冰嬉舞深得皇上喜爱,晋封为答应。”
宝鹊说起白采薇,不自觉的带出了几分不满。
“主子,那狐媚子明知皇上会在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