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午膳想吃些什么?”
富察贵人想起齐妃所说的话,毫不犹豫地报了几个菜名。
“羊肉锅子、牛肉锅子、烧鹿筋、烧文蛤、糊猪肉、鸡里蹦和清炖老鸭汤,再加上一盅冰糖燕窝。”
“奴婢遵命。”
富察贵人看着跑远的贴身宫女,自得一笑。
家里一得了她有孕的消息,各种好东西都朝着宫里送。
不是她说大话,就她方才点的那些个东西,可能皇后娘娘都舍不得来上一桌儿呢。
皇后得知富察贵人日日进补,正在宫中散步的她含笑扶着剪秋的手。
“富察贵人怀着龙胎,别让膳房和内务府那些没眼力见儿的奴才怠慢了。”
“娘娘放心,奴婢定会吩咐下去,让人宫人们好好照顾富察贵人,万万不会短了延禧宫小厨房的供应。”
皇上从苏培盛口中听说了富察贵人的奢靡生活,眉头微皱。
“苏培盛,差人让皇后......算了。”
“让给富察贵人诊脉的太医劝说一下。”
他膝下已经有了六阿哥,再者皇后还怀着身孕,对于孩子已没那么急迫。
富察贵人要是不听劝,那就随她去吧。
果然富察贵人听了太医的委婉劝说后,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觉得有人见不得她好,更是胃口大开。
皇后看着日渐丰润的富察贵人,愈发抬举她。
每日请安之时必定要细细问候龙胎的情形。
安陵容冷眼旁观着皇后对富察贵人的看重,心中将对皇后的防备拉到最高,转头就叮嘱宝鹊他们照看好六阿哥。
皇后的小动作不断,实在是招人烦。
此前竟然趁着她参加宫宴之时,放了一只发狂的狸奴进了永和宫。
哈巴嬷嬷为了护住六阿哥,手都被挠破了。
没几日又在扣岱嬷嬷的吃食中发现了寒凉之物。
她报到了皇上那儿,可到如今都未得到结果。
安陵容掏出一个莹润如玉的小瓷瓶,说起来这瓷瓶还是当初皇后赏赐安胎丸时送来的,正好装着她闲暇之时制成的香。
这日皇后起床后照旧在院中散步,她捏了一下剪秋的手。
“皇上这几日不在宫中,你多替本宫照看些淑妃母子。”
“奴婢明白。”
“还有富察......”
“啊!!!”
“来人,快......快保护娘娘。”
.....
安陵容正逗着六阿哥,宝鹊匆匆来报。
“启禀娘娘,景仁宫传来的消息,皇后娘娘受惊,已送入了产房。”
“本宫知道了。宝鹊,你留在宫中照看六阿哥,别让人趁乱钻了空子。”
“奴婢遵命。”
不放心的安陵容亲自将东配殿检查了一遍,才匆匆赶往景仁宫。
在门口遇上了同样急行而来的华妃,两人眼神交汇,一同踏入了景仁宫。
华妃比安陵容资历深,一进去就焦急地询问。
“江福海,现下皇上不在宫中,你可有派人去通知太后?”
“回华妃娘娘,奴才已派人前往寿康宫。”
华妃点了点头,又疾言厉色地追问。
“皇后姐姐是如何受惊的?是不是你们这些狗奴才没照看好?”
苦着脸的江福海连忙跪地。
“启禀华妃娘娘,是皇后娘娘养的松子不知怎地发了狂,对着娘娘就是一阵撕咬。”
“奴才手上的抓痕就是那时造成的。”
他手背上的伤口虽已停止了流血,但依稀能分辨出松子下爪之狠。
安陵容自然是晓得她制的引香起了作用。
本来皇后会在足月之前自动小产,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将主意打到了弘瞻的身上。
她若不回敬一二,估计连膳食都用不下去。
见着又有人进入大门,安陵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江公公,敢问伤着皇后的畜生可有抓住?”
“启禀淑妃娘娘,奴才无能。松子在众人的围堵中慌不择路,跳入了井中。”
皇后在景仁宫出事,他们所有伺候的宫人都逃脱不了干系。
江福海早就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将井中的松子捞出来,不论死活。
接下来华妃和安陵容两人都没说话,均站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