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妃姐姐你不知其中原因?”
华妃气愤的摇了摇头,“苏培盛来传的话,什么都没打听出来。那狗奴才连银子都不收。”
她安分守己了好几个月,竟然换来了莫名其妙的禁足。
简直是太侮辱人了!
安陵容询问了一下苏培盛传话的时间,猜测皇上应当是发现了碎玉轩中辇轿的来源。
他在甄嬛那里受了气,又不好同华妃挑明,只能用这种看似奇怪的方式来发泄。
“华妃姐姐,你靠近些。”
耳语几句之后,华妃脸上的郁气一扫而空。
十几个呼吸后她神色复杂的说了一句。
“真是报应啊!”
她开开心心地吃光一碟子蟹粉酥后,歉意地看向安陵容。
“淑妃妹妹,还有一件事不知如何说起。”
“那就从头开始说。”
华妃:比她还直接?不是听说南蛮子挺含蓄的嘛。
安陵容:和系统混了一些时日,学了些新东西。
说起来,昨日小憩之时好像听到了隐约的动静。
可她醒来之后,心中空落落的,四下查探,却什么都没发现。
华妃看着对面之人满脸的认真,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淑妃妹妹应当听说过本宫同齐月宾之间的恩怨吧?”
安陵容老实地点了点头。
帝王之术恐怖如斯,将年少的闺中密友变成了仇人。
她再次提醒自己,万万不可陷入皇上编织的温柔假象中。
“本宫这些年对她恨之入骨,无时无刻都想取她的性命。”
“因而安插了人盯着那边,发现齐家派了人去南边。”
齐家是武将世家,虽没落了,但破船也有二两钉。
华妃说这话时,同情地看着安陵容。
“齐家人前往的是松阳县?”
“对。”
“那时咱俩不太熟,本宫就没告知你。”
后来又出了那档子事,她更是将手下人随口报上来的消息抛之脑后。
“本宫侄子年富掌管年家后,及时发现了这条很重要的消息。”
“他怕频繁联系本宫遭到皇上猜忌,就自行做主派了人护送你家人入京。”
“只是没想到狡诈的齐家做了两手准备,在水中也安排了人。被缠住的家丁要保护安府家眷,就未来得及拯救落水的安大人。”
安陵容没想到安比槐落水竟然还有这样惊险的内幕。
她后怕的站起来给华妃行了一个大礼。
“多谢华妃姐姐护我家人周全。”
“淑妃妹妹,本宫当不起你这样的大礼。你救了整个年家,本宫却连你家几口人都......”
安陵容双手将新续的一盏茶递到她华妃面前,诚恳地打断了她的话。
“华妃姐姐,请喝茶。”
“往后若是有事,陵容定义不容辞。”
她不敢深想要是年家没有出手,母亲、弟弟和萧姨娘三人将会是什么下场。
华妃接过茶盏,咕咚了一大口。
“哎!小心烫!”
“本宫无事,心太凉,喝些热茶暖一暖。”
滚烫的热茶下肚,有那么一瞬间能烫到心里,时刻提醒着她是为什么而活着。
“华妃姐姐,你......”
安陵容咽下了劝她生孩子的话,转而谈起了她的家人。
华妃关爱后辈,说起家中子侄,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
“淑妃妹妹,你不知道本宫那才三岁的侄孙女有多机灵。”
“上回跟着她额娘进宫请安,还特意给本宫带了一块儿牛乳糖。”
“临走前还抱着本宫的脖子,说下回还给带糖块呢。”
她说着说着就失落了起来。
自哥哥走后,她就再也没同家人见过面。
“华妃姐姐,你若是想念家中后辈,可找机会接来宫中小住。”
安陵容用口型说出了两个字。
“妹妹,这事儿本宫要好好想想。”
华妃自知这些年树敌太多,若是贸然将侄孙女接入宫中,反而会害了她。
不过安陵容的话到底是在她心中留下了痕迹,每逢想家之时都会拿出来琢磨琢磨。
时间转瞬即逝,从后殿回来的宝鸽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启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