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妹妹,你哪儿来的螃蟹?”
吃饱喝足的华妃这才惦记起蟹粉酥的主要食材。
安陵容玉手往后一指。
“宝鸽带人在后湖里钓的。”
当时沈眉庄出的馊主意,膳房去掉了价格昂贵的点心,其中就有她爱吃的蟹粉酥。
这个要是能弄到螃蟹,那她不就可以天天吃上合口的点心。
想明白了的华妃给颂芝使了个眼色,让她去请教宝鸽钓螃蟹的法子。
她的清凉殿也在后湖边上,嘿嘿嘿!
送走了连吃带拿的华妃,安陵容让宝鸽将小匣子拿到小厨房毁尸灭迹。
本来她想命人将沾染了令人狂躁药物的小匣子偷偷埋在桃花坞的,后来细细一想,发现很不妥。
皇后的桃花坞不是等闲之地,派再多的人去也只可能是有去无回这个结果。
更有甚者,若是落在暴怒的皇上手中,那就更得不偿失了。
四阿哥伤了脸,说不定膝下有六阿哥的自己也会被皇上盯着。
她还是安心养胎为好。
这次的双胎有些折磨人,安陵容经常在半夜因抽筋而疼醒,宝鹊她们三个轮流睡在床边的贵妃榻上伺候她。
安陵容想的没错,皇上确实也让人盯着上下天光这边,只不过那些人主要是以保护他们母子为主。
在勤政殿伏案书写的皇上烦躁的将朱笔搁置在一旁,面朝着外面大喊。
“苏培盛!”
“奴才在!主子爷,您有何吩咐?”
“畅春园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跪在地上的苏培盛恨不得整个人都趴在地上,畅春园的那两位伤得太重,太医就算有消息也不敢传回。
他只得心惊胆战地上报。
“ 回皇上,暂时还未有消息传回,奴才亲自走一趟畅春园。”
皇上看着还想隐瞒消息的苏培盛,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你好好守着勤政殿吧。”
其实他后半夜就从夏刈口中得知弘时那个孽障用匕首划伤了弘历的脸,还伤了一只眼睛。
弘历废了啊!
因而他连夜让夏刈在上下天光外增派了人手。
皇上在勤政殿里等着夏刈的调查结果。
胆敢对皇子出手,就要有承受天子之怒的准备。
敬事房那边有苏培盛的提点,识趣地不往皇上面前凑。
深夜降临,一身黑衣的夏刈从帷幔后现身。
“微臣夏刈参见皇上!”
“夏爱卿,你起来吧。畅春园之事调查的如何了?”
“回禀皇上,两位爷各执一词,都说对方居心叵测。”
“经由底下的人查证,四阿哥堂兄确实在离开畅春园后遭到了毒打。事发现场一片凌乱,且主仆三人身上的财物被洗劫一空。”
“丢失的财物出现在了城中几位乞丐的身上。他们都声称早起时发现天降横财,其它的一概不知。”
皇上明白这就是断了线索。
“依你看,对弘时下手的歹人是哪路人马?”
“回皇上,微臣认为那位爷身手不凡,能将他撂倒的必定是好手。”
这个范围就缩小了很多,皇上首先想到的就是对他有微词的几位亲王。
“弘历的眼睛如何了?”
“回皇上,太医说四阿哥的眼睛极难恢复。”
“底下的人还抓到有人在两位爷的药中掺了令伤口恶化之物。”
“只是微臣无能,未能及时发现他们牙齿中含有见血封喉的毒药。”
“你自行去领五个板子吧。”
皇上无力的摆了摆手,夏刈还有大用处,暂时不能动重刑。
蠢笨的弘时遭人挑唆,蛮横地打上门,废了弘历。
这一环扣一环,做得如此天衣无缝估计也只有盯着皇位的几位好兄弟。
至于在伤药中加料,皇上心中已有了猜测。
“苏培盛,摆驾桃花坞。”
宜修听到皇上来访,连忙外出相迎。
“臣妾给皇上请安。敢问皇上这么晚过来可有何事?”
皇上扫了一眼站在屋里的剪秋和江福海。
“你们俩都出去吧,朕有事同皇后说。”
半蹲的宜修心里“咯噔”了一下,给二人使眼色,让他们出去。
“皇后,这一眨眼咱们成亲快三十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