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本小主有事求见皇后娘娘,劳烦您通传一声。”
江福海不动声色地将浣碧递过来的荷包塞到袖子里,却为难地摇了摇头。
“何常在,寿康宫来了人,娘娘暂时没空。不若您换个时间来求见。”
“多谢江公公告知,那本小主下回再来。”
福宝见小主早早的从里头出来,就知道她没能面见皇后。
“小主,地上有雪,奴婢扶着您。”
“福宝,你说本小主该怎么办?”
浣碧迷茫地将手伸出,任由雪花落在掌心。
祺贵人在承宠后的次日便迫不及待地搬入了东偏殿,时不时地对她冷嘲热讽。
这日子,真是难熬啊!
浣碧此番找皇后,不过是想换个住处。
“小主,不管是淑贵妃,还是莞妃娘娘,都是有孕才得到了皇上的看重。”
“本小主知晓。”
浣碧心中满是苦涩,皇上看重长姐,东偏殿又住着美貌的祺贵人,哪里还有她侍寝的机会?
从前她侍寝过那么多次,肚子里再也没有动静。
“小主,听秋答应说,皇后娘娘独爱牡丹,不若您绣一把团扇呈上去聊表心意。”
何常在虽然向皇后表示了忠诚,但福宝看出,她似乎只想索取好处,并无真心为皇后分忧的意愿。
皇后将她留在碎玉轩的西偏殿,也是为了更好地掌控她。
让她忙碌起来,正好为皇后收拾墙头草祺贵人腾出时间。
“好,本小主听你的。”
长姐看重祺贵人,只会让她恪守宫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攀附皇后这棵大树。
“哟!这不是何常在嘛。你请安结束不早早的回来,难不成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思念亲人?”
“哎呀!瞧本小主这记性,忘了你是奴婢出身,本就无亲无故。”
“迟迟不愿回碎玉轩这不是很正常嘛!”
今早跟随莞妃回来的路上,她身边的崔槿汐姑姑隐晦地提起华妃曾经处置了一位叫夏冬春的常在。
只因她犯了口业。
祺贵人怀疑被她挤兑的浣碧私下向旧主告状,莞妃这才借机敲打她。
咽不下这口气的祺贵人,专门等在碎玉轩外堵截何常在。
“祺贵人,嫔妾记得好像从未得罪过你,你不要做得太过。”
浣碧气愤地盯着眼前盛气凌人的祺贵人。
“何常在,本小主说的是事实。你若不服,大可向莞妃娘娘告状。”
瓜尔佳文鸳见浣碧有些意动,便低头凑近她耳边。
“何常在,昨日莞妃娘娘宣了温太医看诊。本小主进屋之时,瞧见温太医手拿着一个粉白海棠花荷包在检查呢。”
“也不知是哪个宫里送来的?是否意在莞嫔腹中的龙胎?”
“何常在,你说呢?”
“祺贵人,莞妃娘娘身怀龙胎,再谨慎也不为过。”
冻得脸色发白的浣碧垂眸反驳。
自夫人入宫后,经福宝提醒,她察觉到了长姐的疏离。
浣碧趁着年节时献上了一个粉白的海棠荷包,后来一次都没瞧见长姐佩戴过。
只是没想到长姐竟然唤了温实初来检查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