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疼爱臣妾,臣妾自是明白的。只是礼数,臣妾可不敢逾越。”
年世兰莞尔一笑,得体开口。
胤禛笑着拍了拍她柔弱无骨的纤纤玉手,“你与从前不一样了,朕很是高兴。”
年世兰瞧着胤禛脸上的表情,低低的说,“皇上口上说着高兴,可是这眉头却紧着,这话可是诓臣妾呢?”
“什么都瞒不住你,今日你提议让曹贵人将公主交给端妃抚养,下午,前朝就有人奏曹贵人兄长在朝廷贪污卖官之事。”
胤禛说着,话中透露着些许的愁意。
年世兰挑起眉尾,眸中惶恐之状,慌张不已的跪在地上,“什么?皇上这事可是真的?”
胤禛伸手拉她起来,“自然,有大臣上折子,奏曹贵人兄长与你兄长同流合污,卖官牟利,兹事体大朕已然压下择日再议。”
说完,那深眸紧紧的盯着她,“你可知道此事?”
年世兰喉头轻滚,妩媚的眸子流转着诧异和惊恐的情绪。
下一秒,眼角滑下一滴泪来。
“皇上,您是知道臣妾的,纵然臣妾平日跋扈善妒,可断断不会做此种罪不可赦之事,况且臣妾已然是妃位,为何要去做此等下作之事。”
胤禛那锐利的目光就这样落在年世兰满是泪痕的娇俏脸上。
终究还是动容了,起身拉住她。
证据尚未确凿,不能全怪她。
胤禛帮她拭去眼泪,心中如此想着。
“好了,朕只是问一问你,并非疑心于你,此事朕定会查清楚还你和你哥哥的清白。”
年世兰抬眸,与他对视,凄凄开口,“只要有皇上的信任,臣妾纵使是被人诬陷,被人陷害,也无憾了。”
“说什么傻话,有朕在,不会让任何人诬陷你。”
年世兰靠在胤禛的胸前,轻轻的抽泣着,眼眸流转,掩盖下眼底的算计。
这一夜,依旧是秦诺上夜。
晨起,胤禛神清气爽的沐浴更衣。
甚至面容中都透露着一丝餍足,而年世兰则是拖着一身倦态帮他更衣,腰酸背痛浑身不适。
纵使是这般,她还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
“皇上,臣妾昨日见皇后宫中只放了时兴蔬果增添香气,想到自己宫中的欢宜香或许太过奢靡了,臣妾想着,缩减掉欢宜香的开支,或许能省下大把银子。”
年世兰帮他系上身前的扣子,一字一句道。
胤禛垂眸,说道,“可这欢宜香代表着朕对你的心意,若是没有了你可舍得?”
年世兰抿笑面上浮现淡淡红霞,“皇上的心意臣妾当然要,而臣妾不要着欢宜香可是有条件的。”
“哦?什么条件?”胤禛饶有意味的开口。
年世兰踮起脚尖,伏在胤禛的肩头,羞然开口。
“臣妾要皇上每月多来臣妾这儿几次。”
说完不够,看向脚边的秦诺,“看来臣妾把她留在身边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决定,这两夜皇上可还舒服?”
她的直白露骨,意思很明显,秦诺和其他宫人立刻低下头不敢去听。
而胤禛平日忙碌朝政,尤其敦亲王一事之后,他神经时刻紧绷。
已经许久没有放松,而就算是去后宫,多的也只是小家碧玉,得体不逾矩的侍奉。
而年世兰这种大胆放纵,妩媚妖娆的人间佳品,昨晚的魅态毫不扭捏的反应,任由那个男人也受不了。
他回味着昨晚,餍足不已。
“朕疼爱你,只是前朝事忙未必一定顾得上你,欢宜香你且再用着,这宫中唯有你独一份。”
胤禛拍拍她的脸,随后离开。
年世兰脸上的笑容在胤禛离开后瞬间凝固。
他还是不允她怀上孩子。
即使是,她身体早就遭麝香侵体多年,无法怀孕。
年世兰疲惫的坐着,任由颂芝帮她梳妆。
“娘娘,奴婢有一事禀报。”
秦诺低头行礼,站在她的身后。
她抬手,示意颂芝将宫人清退。
等人走后,年世兰才吐出一字,“说。”
“昨日晚膳时分,剪秋姑姑给奴婢送来了膏药,说皇后娘娘很心疼奴婢,若是愿意皇后娘娘愿向太后求情,放过奴婢,还说……”
年世兰对此事丝毫不意外。
昨天早上的那场戏就是演给皇后看的,为的就是逼她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