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四阿哥已经快到翊坤宫了,娘娘的心愿终于达成了,如今总算是名正言顺地当上了四阿哥的养母。”
颂芝在年世兰耳边说着。
心想事成,年世兰心中甚是高兴,不过也没有丢了心中的那一份警惕。
“这事可莫要太隆重了,可别叫人看出了这其中的心思,待会儿你直接让四阿哥先去偏殿住下,等到用膳之前在来正殿请安。”
“是。”
如此安排,是因为年世兰还有要事要办。
她没有先回自己的正殿,而是去了黎贵人的偏殿。
墨画见是她来,立马恭敬的行礼,“华贵妃娘娘吉祥。”
“黎贵人可醒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已经醒了,如今正在服药呢。”
年世兰点头,“谢太医今日可来过了?”
“来过了,说黎贵人的身体还需要好好调养几日,马虎不得,让我们这些下人们好好伺候着。”
年世兰大步上前,风风火火地走着,一边吩咐着。
“那你们便好好伺候着,若是出了一点差池,小心你们的脑袋,还有把这宫里所有人都赶出了,不许进来,午后去内务府重新领一批新的奴才来。”
黎萦有孕之事一定是宫中奴才给皇后报信。
她不过是协理六宫之权,手没有皇后那么长。
尤其是现在的内务府并不是她的人,她自然不能全然保证黎萦身边的人都是她安排的。
所以这次忽然的大换血,便是将那些皇后的眼线换掉。
墨画很懂得年世兰的性子,立马福身,马上就去办了。
将所有宫人都屏退之后,年世兰推开了黎贵人寝殿的门。
黎贵人靠在床边,见是她来,脸色不好,怒气冲冲。
心中慌忙,她赶忙准备下床。
年世兰见她准备起来,冷言道,“此时行礼还有什么用,你可知道你腹中的孩子,险些就要保不住了。”
黎贵人眼泪夺眶而出,她红肿的眼睛想来醒了之后已经哭了不少次了。
“贵妃娘娘,是嫔妾不好,嫔妾糊涂,喝了那副汤药,还请贵妃娘娘恕罪啊。”
黎贵人哭诉着。
“本宫如何恕罪,你对不起的始终是你自己罢了,你的愚昧和无知只会害了你自己,却害不到我,黎萦,本宫实话和你说了吧,若不是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本宫连瞧都不会瞧你一眼。”
黎贵人痛哭流涕,肩膀剧烈颤抖着。
“贵妃娘娘抬举兄长,便是抬举黎家,我实在是不该如此,请贵妃娘娘莫要迁怒与我的家人和兄长。”
年世兰冷笑,上前,捏住她的下巴。
“本宫迁怒?你当真是可笑至极,你可知道,若是你的宫女墨画机智,和谢太医配合瞒下了你喝民间药方一事,如实此时被皇上和太后知晓,你可知道,你会面临什么。”
她显然是不知道的,眨着那双泪眼,就这么看着年世兰。
两只眼睛里面分别写着两个字。
一个是愚,一个是蠢。
年世兰甩开她,手上恍如沾到什么恶心的东西一般,狠狠的在绢子上揉搓了一番。
“莫说你哥哥,恐怕黎家也要遭殃,此事往小了说则是无知,往大了说便是蓄意谋害皇嗣,都不为过。”
黎贵人跪倒在地,不断的跪拜着。
年世兰显然已经不吃她这一套了。
她此生最讨厌愚昧至极,且不听劝之人。
黎萦占了两点,真若不是因为她哥哥尚且还有点用处,今后仕途明亮,能为哥哥所用。
否则,她当真是不瞧黎萦半分。
“贵妃娘娘,千不该万不该是嫔妾的错,求您莫要迁怒我腹中的孩子,求您庇佑我们母子二人吧。”
年世兰冷笑,“庇佑?我如何庇佑也拦不住你千方百计想要去送死。你可知道要害你之人是谁。”
此话一出,黎贵人显然愣了片刻。
木讷地开口,满嘴的不可置信。
“贵妃娘娘,您说的……”
“你那副方子本宫已经让谢匀看了,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安胎的方子,且不说没有什么生男之诀窍,就连宫中普通的安胎方子都尚且比不上。怎么会害得你腹痛不止,微微落红?”
黎贵人抬起头,“是,是有人要害嫔妾?”
说完又像疯了似的,痛苦地询问着,“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