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心中盘算了下,觉得约莫着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会心一笑,看向周宁海,又问。
“如此甚好,这几天可有碎玉轩的消息?若是本宫没有记错,莞妃产期将近了吧?”
周宁海点头:“娘娘好记性,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温太医一直在碎玉轩候着呢。”
忽的,周宁海似乎又想起什么来,对着年世兰说道。
“温大人前儿让奴才递话儿给娘娘,说莞妃如今孕期说不准,但是若有需要一碗催产药下去就行,效果是一样的。”
闻言,年世兰想了想,随后又问道。
“皇上今日在哪儿?”
颂芝回话:“小厦子说,皇上一直在养心殿,祺贵人去过之后,说是太后来人将皇上请走了,今晚翻的祺贵人的牌子。”
今天太后让皇上去寿康宫,必定是说皇后的事。
太后不愿皇上冷落皇后,这次想必禁足也禁不了多久。
其实只是后宫之事,皇上倒不会在意什么。
唯有后宫的手伸到了前朝,触犯了皇帝不可容忍的地步。
才能够了解。
年世兰想了一会儿,淡然开口,“既然如此,耸动皇后前朝的人,让她们多为皇后求情,必要之时,叫黎统领也开口,求皇上解皇后禁足。”
后宫丑事不可宣扬,皇后做的这些事也就没有传到前朝去。
对于前朝的臣子来说,只是知道皇后有失后德,被皇上禁足,但是究其原因并不知道是为什么。
所以自然会求情皇上,毕竟后位不稳,则后宫不稳,后宫不稳则前朝也不得安宁。
大臣们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的。
周宁海点点头,“奴才明白。”说完便退下去了。
等到人离开,年世兰又看向颂芝。
颂芝立刻明白,低下声,“娘娘让奴婢送进碎玉轩的东西,已经放进去了,有了温太医和谢太医的配合,莞妃也已经服下东西,一切都在稳步进行着,娘娘放心。”
年世兰有时候真是感激自己有这样得力的几个助手。
否则真不知道自己要操多少心。
“一天天待在宫里闷都要闷坏了,颂芝准备着,陪本宫去外头走走。”
年世兰忽然提起,颂芝不明就里,“娘娘可是要去御花园散散心?”
没有回答,年世兰让她跟上。
一行人并没有往御花园里去,而是从长街上走向了延禧宫。
颂芝十分不明白为什么自家娘娘会来这里,这延禧宫中就只住着一位安答应。
所有人都十分嫌弃着这儿,避之不及。
这的寂寥也就只有冷宫可堪相比了。
就连安陵容对于年世兰的到来,也颇是震惊。
跟有些难以想象,无法捉摸的感觉。
年世兰进去的时候,安陵容正在桌前自己做刺绣。
她日子过得不好,没有了以前姐妹的接济,内务府也是相当会看脸色的,连分例都领不全的日子,她也就只能够自己做些针线活,让人带出宫去换点银子来用。
“嫔妾参见华贵妃娘娘,贵妃娘娘金安。”
安陵容诚惶诚恐的行礼,不敢抬头去看,也满肚子的问号。
虽然说她不受宠,可是宫里的事情,她没有一日不打听。
她知道皇后被禁足了,左不过就是观音像和红麝香珠的事都被发现了。
难道是华贵妃趁着皇后被禁足的日子里,彻底来了解自己的?
安陵容紧张的想着,杀死一个微不足道的答应,对华贵妃这样的魔鬼来说,简直是小事一桩。
“也是难为你了,待在这死寂的宫里做着这些东西。”
年世兰声音冷的吓人,说话的时候安陵容肩膀轻抖,看样子是被吓得不轻。
安陵容低低地,不敢抬头,“嫔妾左右也是无事,便做些这些打发时间,也能换些银两。”
年世兰看着她,她还保持着方才行礼的姿势没有变。
“本宫知道你精通香料,对吗?”
安陵容这才微微抬眼,眨了眨,“娘娘这话是……”
“你精通香料,所以你其实很早就发觉本宫宫中的欢宜香里面藏有麝香,也是你故意用香粉训练松子,导致松子扑向了富察贵人,对么?”
年世兰开门见山,丝毫不和她绕弯子。
听见这些话,安陵容被吓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