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阔则从一旁的近卫手里,接过一把明晃晃的斩马刀。
战场上最需要的就是士气。
众目睽睽之下的这个局面,自己若不亲自拿下对面,以后的兵就不好带了。
“那就让本千户来领教下你的三段击。”
看到吴千户亲自出手,陆觉下意识的抬手射击。
动了动手指,却发现确实没有任何一支弩箭,随着操作射出。
见袖弩已然弹尽,吴千户更加无所顾忌,几步便杀至陆觉跟前。
一刀劈下,愣过神来陆觉已经来不及躲避,慌忙之中本能的伸出右臂格挡。
只听金属碰撞之声,斩马刀砍在了右臂某物上面,吴千户顺势一脚踢在胸口,将陆觉踹飞。
只见陆觉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后,便一动不动了。
“哼,还以为什么高手。原来是个没了器就不会打架的菜鸟。”
吴阔一阵冷笑。
看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陆觉,许呈面色惨白。
刚才不应该让他逞强的。
自己怎么就忘了,在周国能做到千户的实力,起码都是力师境。
“小子你没有逃,已经做得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在昏过去前的最后记忆,便是听到陵光的这一句。
“你们两个,想要什么样的死法?”
吴千户阴恻恻的看着已经放弃抵抗的许呈贾真。
“许大人,你去砍下那小子的脑袋,我算你戴罪立功。贾老板,你把车里两人做掉,今后咱们就是自己人,镇北将军如果问起今夜之事,你知道怎么说吧。”
不知为何,吴千户改变了心思。
许呈一脸怒意。
“休想!”
士为知己者死。
刚刚那个危急局面下,陆觉并没有选择逃走。
书香门第的骨气,此刻支撑起许呈的风骨。
“你俩慢慢考虑吧,考虑到天亮都没关系。我先把车里两个女奸细带回军营,别浪费了。我的手下啊,有些是约束不住的。”
吴阔露出一脸的淫笑。
“军饷不能及时发放,他们如果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我也不好阻拦。许大人,你说是不是?”
不待许呈回答,吴阔便跳上马,气得许呈浑身发抖,但又毫无办法。
只恨自己当年选了文道没有走武道。
朔风城南方的杨城官驿。
钱大谦正与秦风把酒言欢。
这么多年没见,师兄弟俩有着说不完的话。
一旁的林娴也面色酡红,自己陪着喝的同时,还不忘替师兄弟二人斟酒。
秦风借着酒劲,左一声师姐右一声嫂子,说得林娴更是不敢抬头看钱大谦的眼睛。
就在酒酣耳热之际,钱大谦突然面色一变,从身上掏出一只铁匣。
只见铁匣没来由的开始震动,在钱大谦手上转了几转,最后指向了东北方向。
“那三根千骨针终于出现了。”
钱大谦酒意顿消,拿起烟杆起身道。
“我去探个究竟,林娴你替我照顾好秦风,他伤还没好,不能再喝了,到了王京给我来信报平安。”
说罢,便消失在原地。
朔风城东官道上的某处,三名吴阔亲卫队的兵士,静静的躺在一辆马车旁,已经没了气息。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太没礼貌了吧。”
已经拨马往回走的吴阔被身后的动静惊到,扭头一看,那个少年拍拍身上的灰,又站了起来。
只见他边说边走到马车边的三具尸体旁,拔下了几根像细针一样的暗器,又插进了袖箭中。
吴阔没想到在自己的蓄力踢下,这小子居然还能像没事的人一样。
“不可能!我明明踢中了你的要害。”
“下次能不能用力一点?你看连个鞋印都没留下来。”
少年一脸嘲笑,指了指胸口的衣服。
而许呈和贾真看到没事儿的少年,转怒为喜。
这陆觉原来是诈死,让对方失去了戒备,一下子又解决了几人。
“小子,你如果老老实实装死,今晚是可以骗过我活下去的。但现在没这个机会了,我要亲自斩下你的脑袋,挂在军营大门上。”
阴沉着脸,吴阔扛起斩马刀,缓缓走到离少年刚好十步的距离。
吴阔自信这个距离,对方袖箭出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