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藤指向冰箱得对面,那里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瓜果,还有一个香炉,而供奉的对象也无比眼熟。
是当初在苏望月家里看到过的无脸神像。
“cao了,”常印淬了一口:“怎么又是这玩意?”
说着他把在塑料袋里装死的乖龙抖醒:“你供奉的这谁?”
乖龙迷迷瞪瞪,闭口不言。
“居然还有点骨气,”云泽隔着塑料袋戳他,一指头一指头的,跟逗弄小狗一样。
乖龙:“……”
他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两圈,谄媚道:“诸位大人,我都说,但是我有条件……”
陆终一道符纸打到他身上,将他隔着塑料袋电的口吐白沫,陆终问他:“还有条件吗?”
“我想……”
陆终又一道符扔过去,这都是云泽在家里练手时随手画的五雷轰顶符,威力有些减半,但是谁能挨得住一张又一张啊。
乖龙被电了个半死,再也说不出有条件这回事了:“别电了,再电就要死了。”
于是陆终又贴了两道,真把他电的得翻起了白眼,半晌才缓过来蔫嗒嗒地趴在塑料袋底下,气若游丝:“我……不知道啊……别电了……”
“你自己供奉的东西,你不知道?”常印眉毛一竖,拎着袋子猛地上下左右摇晃:“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乖龙:“……呕呕呕……”
妖管所这群天杀的贱人,哦不,是贱妖,等妖皇大人统一天下,一定要先把这群人砍了啊啊!
“给我,”云泽朝常印伸出手来:“我来问问。”
乖龙警惕地看向云泽,他虽然胆小无比,但是正因为胆子小所以才能活到现在。刚刚这人碰到自己的时候,一股很有没有的来自血脉的压迫感再次降临到了他的头上,如果说原本他只惧怕陆终一个人,那么现在又多了一个。
想到了什么,乖龙闭上了嘴巴,任由云泽拎着他走进了里间的屋子。
“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打你一顿你再交代,”云泽把他扔在桌子上,一点也没有怕他跑掉的样子:“我检查过了,你身上没有可以供你逃走的黑色雾气。”
乖龙脸上立马露出一抹谄媚的笑来,小声问:“您,您是龙族吗?”
云泽平静道:“如何?”
乖龙有龙族血统,能察觉到他的气势来源并不稀奇。
“那您那是这世界上唯一的一条龙了,他们没告诉过你吗?”乖龙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只剩我一条?”云泽皱眉,这个他还真的不知道。自他醒来以后确实没有在世上闻到其他龙族的气味,他还以为是跟自己一样要么隐居要么沉睡了,听他这样说,龙族竟是……绝种了?
“那可不是,”乖龙凑近了一些:“最后一条龙是在民国19年被杀的,人族干的。不仅是龙族,但凡是精怪妖巫,通通都要被人族赶尽杀绝了。”
“他们把废水排进海里、地下,导致多少同族流离失所,”说着说着,他竟然哽咽了起来:“要是日子能好好过,谁会想着做这种掉脑袋的事。”
“龙王大人,您看看海里还有多少水族在生活?他们全都被逼上了岸,供人族奴役!”
“而有能力有担当的妖族在做什么?”乖龙说着说着立起了身子:“他们在给人类当走狗反过来压榨我们这些底层妖族!”
“龙王大人龙王大人,”乖龙上前两步抓住了云泽衣服的下摆:“您是万妖之长,您可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
云泽静静地看了他一会,乖龙干着嗓子嚎叫,他把衣摆从乖龙的手里抽出来,后退半步:“建国后不能称王称帝,妖妖平等,你休想给我洗脑。”
乖龙掩面哭泣的爪子僵了僵,然后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云泽:“大人……您怎么也这样……那我们妖族,还有什么活路……”
“别嚎了,”云泽一巴掌给他扇在桌子上:“这一招对我没用,该交代的交代,不然我就掰断你的尾巴,或者我从尾巴开始往上掰……”
乖龙一哆嗦:淦,卖惨没用,碰上活阎王了!
门外,一群人趴在门上听动静,一个个面面相觑得同时把视线落到了屋里唯一一个个十分淡定的人身上。
常印道:“里头那个试图策反咱们的新顾问呢,陆队,你不管管?”
由于乖龙在提到云泽的身份时声音都压的很低,外面的人也就没有听到什么“龙族”“龙王”之类的话,只听见了乖龙在那边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