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你是不能离开这里吗?”云泽扯着他腰带上的玉佩玩,陆终直接解下来挂在他腰间了。
陆终:“确实不行,可能是因为这树太小了。”
“你还嫌弃上了,”云泽看他一脸嫌弃,揪住他的腮:“不许嫌弃,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养的。”
也不知道是真的心有灵犀还是风吹的,那瘦弱的小树苗挥动了两下树枝,叶片轻飘飘的扫过云泽的嘴唇。
陆终脸都黑了,要不是他碰不到建木本体,他真的会折了折两根树枝。
“又碰不到,你怎么连自己的醋都吃,”云泽拉着他的手:“咱们现在下山试试?”
陆终任由他拉着乖乖往下走,走到看不到小树苗的地方,陆终突然搂住云泽的腰把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嘴唇触碰上云泽的耳朵:“你说,你是喜欢那个破树,还是喜欢我?”
云泽:你没完了啊!
云泽:“说实话,我更喜欢那棵树。”
陆终酸死了:“为什么?”
云泽大步在前面走:“因为他吃醋的时候很可爱啊。”
陆终:……
他真是吃醋不是不吃醋也不是。
“你还没看过山下吧,我带你看一圈,”云泽直接变回原形,脑袋一拱把陆终顶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起飞喽……”
青龙舒展着自己全身漂亮的鳞甲,一飞冲霄,直接扎进了云朵里,陆终下意识的眯眼,耳边传来云泽放肆的大笑声。
云泽飞的很快,但是在路过他待过的地方时会慢一点让他看。
云泽也没待过很多地方,大多数还是跟一群妖在昆仑山上待着。
陆终只草草看了一眼,就专心看着云泽。
他之前还问过云泽,记不记得自己的朋友,他倒是忘了,云泽这种性格,怎么可能缺朋友呢?
可是他们几乎都死在了那场战争里,在后来漫长的时间里,云泽连个能说起当年的对象都没有了。
这是长生种的悲哀,不断地得到不断地失去,记忆也是一样。
“我推测还有个几百年,”云泽落地,拉住陆终的手:“咱们在这里找不到答案,出去走走吗?”
陆终点头:“规模如此大的战乱,苗头一定是很早之前就有了的。”
他们即将下山时,遇到了给伙伴出气回来的云泽,他肩膀上扛着一大根树枝,树枝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围在他身边的一群妖欢呼着。
“看,”云泽得意地一挺胸:“我威风吧?”
陆终浅笑一下:“嗯,很威风的龙王大人。”
“你怎么也这么说,”云泽对“龙王”这两个字都有点羞耻症了:“走吧。”
“不再看一会儿了?”陆终看的出来云泽与这些妖关系挺好,这次是难得能见一面。
“走吧,”云泽摇头:“还会再见的。”
是啊,初代的大妖们只要不是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这次死了下次还可以转生,虽然转生后已经与前身没有什么关系了,但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还在了。
陆终一开始以为云泽的“再见”是这个意思。
后来他们又在这时空的逆流中不断地穿梭,往返于人妖魔巫四族之中,想找到一丝联结。
三百年转瞬即逝,云泽和陆终在人族造的房顶上坐着,看下面的人围着篝火唱歌跳舞。
云泽闻到了烤肉的香味,舔了舔嘴唇,说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神族久居天界,怎么掺和到这事里头的?还落得一个全部道消的结果。”
“神族,”陆终抬头看向天空:“你见过神族吗?”
“见过一些,”云泽道:“虽然天界的管控不严格,但是大部分神族还是不愿意下来,他们说什么‘地上浑浊的空气污浊了我纯净的魂灵’哈哈,当然,说这话的那个让我打了一顿。”
陆终失笑:“你怎么谁都打,打赢了吗?”
“我可是上古一霸,”云泽仰着下巴:“就算是伏羲见了我还要叫我一声上仙呢。”
“上仙?”
“对啊,”云泽耸肩:“他们觉得我是先天灵体,本该是天上的神族来着,还三番五次派人下来说服我,试图让我去天上做个什么青龙神君什么的。”
“那,为什么没去啊?”陆终一手摸着云泽柔顺的长发,看着这个时候漆黑的夜和明亮的星星。
“天界规矩好多啊,”云泽道:“我才不要去听别人指挥,再说了,我的朋友都在下界,我上去干嘛,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