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铺子,里面颇为简陋,店家刚把乳糖浇端上来,百里南便说:“刚刚街道那边有卖糖葫芦的,我想吃。”
许思回她:“等我们吃完,就带你去买。”
百里南却撒娇道:“可是,我想和乳糖浇混着一起吃。”
许思无奈,只得前去买。出门时,他故意在门边停留许久,见百里南没有逃跑的迹象,才放心地前去。
买来后,二人吃完,百里南又吵着要去吃汤饼,许思只好带着她前去。吃完,刚出铺子,她又捂着肚子说要去如厕,许思扶额向店家询问哪里有茅厕,又带着她前去。
折腾完,天已渐暗,回去的道路崎岖,许思找了一处驿站,说先在此歇息一晚,次日再返程。百里南向许思抱怨那马太过瘦弱,让许思吩咐店家将马喂得饱一些,他说自己早就交代过了。
夜晚,待许思入睡后,她悄悄坐起身来,朝着许思比划着手刀。心里寻思着,自己要是会些话本子中的那些武功,肯定能一个手刀将他劈晕,然后扬长而去。可惜,自己只是一个什么功夫都不会的弱女子,她蹑手蹑脚地下床后,来到桌旁摸着黑倒了杯水喝。刚喝上一口,就听到许思的呓语:“南南,南南......”
百里南将杯子停在唇边,仔细听着,见没有下文,便放下杯子,轻轻打开窗户,向外看去。外面是后院,月光下隐约看见,有两三匹马正拴在对面的马棚里。她关上窗户,穿上衣服,拿起许思的腰带,出门后用腰带把门绑上,提着裙子,小心翼翼地下楼。
店家此刻正在打盹儿,她顺了一条马鞭,朝着后院走去。随便挑了一匹看起来较为强壮的马,牵出马棚后,打开后门,将马牵了出去。
此时,许思正站在窗前,衣衫松散,手持一杯茶水,透过窗上的洞,注视着外面的一切,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房门轻启,曾术迈入,微微躬身行礼,向许思禀报一切已准备就绪。许思满意点头,饶有兴致地把玩着手中杯子。
百里南轻轻关上后门,心已经跳到了嗓子眼儿,隐隐感觉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逃脱得过于顺利。她牵着马,在门外稍作等待,想着若是许思此刻发现自己逃跑,便借口自己是出来遛马。等待片刻,四周静谧无声,于是牵着马朝大道走去。刚上大道,便觉后颈一痛,眼前一黑。
再次醒来,置身于一间奢华的屋内,屋内的豪华程度与宰相府相比毫不逊色。百里南只觉颈项酸痛,伸手摸摸,发觉身上的衣衫柔软光滑,穿在身上如丝般滑嫩,抬起手便顺着手臂滑落到肩头。看着手臂上自己掐出的那一道道淤青印子,她心中满是疑惑,自己这又是咋了?一次这样的经历就够了,怎么又来一次?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精致服饰的丫鬟端着一盆水走进来,见百里南坐起,惊呼:“小姐,小姐,你醒了?”
随后放下水盆,跑到屋外,高声呼喊小姐醒了,快叫老爷夫人过来。话音未落,又匆匆进屋,不停地对百里南念叨,什么小姐终于醒了,老爷夫人担心死了。
说话间,一群人涌进来,为首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和一位端庄优雅的妇人。他们快步走到床边,眼中满是关切和欣喜。
“南儿,你终于醒了!可急死爹娘了。”妇人坐在床边,握住百里南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百里南一脸茫然,疑惑地问道:“你们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中年男子赶忙解释:“南儿啊,我们是你爹娘呀!几天前将你从乡下接回,谁知你刚进家门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真是老天保佑,你如今可算是醒过来了!”
百里南更加疑惑了:“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夫妇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南儿,你别吓唬爹娘啊。”
随即中年男子又转身对后面跟着的丫头吩咐道:“快,快去把医师请过来。”
在众人的担忧和百里南的迷茫中,一位身着长袍、手提药箱的老者缓步走进来。丫鬟迅速搬来凳子,老者坐稳后说道:“可否让老夫为娘子号号脉。”百里南有些迟疑,但还是把手伸了出来。
老者号脉片刻,询问了夫妇一些情况,而后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娘子的身体确实已无大碍,或许是发热太久的缘故,才出现了记忆混乱的症状。”
夫妇俩闻言,忧心忡忡:“这可怎么办才好?”
老者安慰道:“不必担心,这并非不治之症。只需静心调养,喝上几副药,多吃些补品,静待恢复即可。”说罢,老者开出一剂药方,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