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南只觉得许思吐出的气息,令自己头脑发晕,屏住呼吸,不可置信道:“诓我的?”
“嗯,你有孕,是诓你的。”话音刚落,他的额头便传来一阵巨疼。
看着眼前眉头紧蹙、嘶了一声的百里南,他也跟着嘶了一声,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不少。
他伸出手,捏住百里南的小脸,凝视着她那充满怒气的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谁叫你逃跑的?要我给你算一算吗?暂且不论你想逃的次数,单论逃跑时被仙桃发现的,起码也有五十回了吧?你说你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你都答应要嫁给我了,还想着逃。这次你若成功,又打算离开我多久?”
百里南见他呼吸越发急促,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肩膀,不耐烦地回道:“许思,等你酒醒,我们再说。”
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死死地扣在床上,俯下身,气息吐在她的耳廓,轻声低语:“南南,春宵一刻值千金……”
话还没说完,房门便被敲响,传来曾术焦急的声音:“公子,大理寺出大事儿了。”
许思不耐烦道:“明日再说。”
曾术又道:“来人说宋大人不在京州,眼下只能找你处理,万分火急。”
“知道了。”许思满是不悦地回了一句,转过头来,在百里南的唇上轻轻一点,叮嘱她等自己回来,起身离去。在门口,他嘱咐仙桃照看好百里南,还特意吩咐拿些酒菜过来给她吃。
许思刚走不久,一位婆子就带着几个丫头将饭菜端进来。她开始在仙桃的侍奉下吃饭,兴许是饿的太久,刚刚与许思博弈又耗费了不少体力,坐在桌旁心慌手抖,拿起筷子,很想将饭快些扒进嘴里,却有心无力。不过,她还是努力地扒拉上几口,慢慢地咀嚼着。
门再次被敲响,却听不见敲门的人出声。仙桃大声问道:“谁呀?”
没有回应,敲门声再次响起。仙桃缓缓靠近门,从袖中露出匕首,小心地置于身后,单手轻轻打开门。
百里南见到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上,嘴里还包着一口饭,就那样呆愣地看着仙桃。心想,原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仙桃真的会些功夫,让她做自己的丫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仙桃打开门后,却不见人影,探出半截身子,左右张望了一下,还是没人。正准备关门时,突然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百里南惊惶地看着这一幕,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仙桃打开门时,她便瞥见了屋顶上倒挂着的黑影。刚想开口,却因嘴里塞满了饭差些喷出来,只得匆忙多嚼两口,咽下去才叫仙桃小心,可话还没说出口,她便昏了过去。
只见又走进来一位黑衣人,关上门,两人快步走到百里南面前。
二人扯下面纱,百里南双眼瞪得浑圆,惊愕道:“小七,怎么是你们?”
江羽七上前一步,抓住百里南的胳膊:“南南,快跟我们走。”
谷齐林也一脸肃穆地盯着百里南,而百里南却坚定地摇头:“我不走。”
“为何?”江羽七的手更加用力了。
百里南被抓得有些疼,她扒开江羽七的手,苦笑着回答:“你也看到了,现在这种情况,我跟你们走,能有什么用?没必要连累你们!”
江羽七急切地说:“三哥在外面等你!”
百里南顿了顿,嘴角又挤出一丝苦笑,问道:“关北轩他出来了吗?他的案子是不是结了?他是不是没事儿了?”
江羽七又拽着她的胳膊:“你自己出去问。”
“我不去。”说完,百里南眼中含上泪水,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声音哽咽着:“小七,你帮我告诉关北轩,他送我的簪子丢了,反正他还欠我七十两,那支簪子就当他还我那七十两了,从今往后,我们两人互不相欠。”
江羽七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他沉声问道:“南南,你这是何苦呢?难道你真的想以别人的名义嫁给许少卿吗?”
百里南一边擦拭着泪水,一边哽咽着说:“小七,是的,我是心甘情愿的。”
谷齐林见状,竟然单膝跪地,抱拳致歉:“百里南,对不起,是我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没能保护好你。”
百里南挣开江羽七的手,连忙扶起他,红着眼圈说道:“二哥,这与你无关,阴差阳错,命运使然,又能怪谁。”接着又问,“对了,这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从江羽七的口中,她大致了解到一些缘由。那日她应约参加许思的生日宴,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