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鸡鸣,许思又将百里南往自己怀中揉了揉,垂着眸,嘀咕道:“南南,你是不是为了那个小子才不想嫁给我的?”
谁知,百里南并未睡熟,沙哑的声音传来:“不是。”
吓得他心跳突然加快,百里南将手覆上来,感受着他心口的跳动:“你的心怎么跳这么快?”
许思抓住她的手腕,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略显疲惫的眼睛盯着她的眼眸,厉声说道:“我能说,你吓到我了吗?”
百里南回避他的目光,单手捂住自己,缩了缩身子,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你睡不着吗?那就给我解释一下为何将我绑到那山上?还有......”话没说完,许思搂过她的腰,一个翻身,右手搭住她的后脑勺,不顾她震惊的表情,再次覆上唇来。
虽已至四月,但深冬的寒意还未散尽,昨日还是艳阳高照,今日却下起小雨。百里南起得很早,赤着脚下床,随意扯过喜服覆在身上,昨日仙桃走得早,都没有给她备下日常衣衫。
她打开箱子,随意扯出两件衣衫穿上,坐在桌旁盯着昨晚的这一桌狼藉,拿起那瓶叫做凤彰紫华的酒揭开壶盖闻了闻,皱着眉头又放下它。
放下的瞬间,许思的声音传过来:“夫人是还想喝吗?没关系,想喝便喝吧。”
百里南立时放下酒壶,转身看向正半盖着身子的许思,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想喝。”几步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扯了扯说,“快起来,给我个解释。”
许思任由百里南扯着他的胳膊,慵懒的半阖着双目,嘴角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你躺过来,我抱着你,慢慢说与你听。”
百里南不乐意,他便反手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怀中,搂住她,缓缓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将你据为己有。”
百里南不耐烦道:“说清楚些。”
从许思口中得知,当初李婵二人被杀害后,许思父亲说许思又是李婵的未婚夫婿,又是大理寺的少卿,此事应该要避嫌,便叫他先回苏城一段时间,待到事情解决再回来。
他便想趁此次机会将百里南带去苏城一段时间,本来想问她愿不愿意跟自己走的,怎知回来时见她趴在案上睡着了,心中一合计,觉得自己若说明她定然不会跟着自己走,便将她迷昏了,自做主张地将她带上凤木山。
再则,唐家山庄的庄主是许思娘亲的表兄,也是苏城的第一首富,他们确实有一个女儿养在乡下,但是身子羸弱,断然是生不了孩子的,他们夫妇二人没有旁的孩子,许思便找他们商议,将百里南当成他们的女儿,嫁给他,往后他便是唐家的女婿,可以保他们后半辈子无忧,不至于让那些个虎视眈眈的亲友给暗害。
百里南的“死”则是意外,因为当时库房里面死的有三个人,另外一名是匪徒的同伙,不知为何也死在库房,因百里南是与李婵一起来宰相府的,那些人便以为三人之中定有一人是她。
婚后的几日,许思很忙,每日都是早出晚归的,许思说是因为宋大人不在,大理寺的事情都需要他来处理。
她那位宰相公父她也只在婚后的第二日见过,只嘱咐了她一些话后便吩咐她退下了。因为没有婆母,每日也很清闲,许思的乳娘对她也十分好,常来陪她说说话,说的便是许思儿时的事情,自此她便知道了许思诸多的糗事。
三日后,回门日,许思因公事还没处理完,便叫百里南先行一步,他会骑马追上她的,于是一行十几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行至一处山林,来了一窝土匪,劫走了百里南。
许思赶到时,便是一地哀嚎的小厮和丫鬟,他气得怒吼一声,剑指仙桃,仙桃吓得连连发抖,曾术劝说,许思将他们带回,从他们口中得知百里南是被一伙山匪劫走的,气愤不已。便将他们都锁进了柴房,吩咐他们要守住自己的嘴,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便灭了他们的口,众人慌忙点头。
许思知道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父亲,不然他绝对会对百里南不利,于是他带着几名心腹,连夜赶往唐家山庄,大致与唐庄主说明情况,唐庄主自知事情的严重性,便说自己会书信一封给右相,说唐母病重,想要留女儿与女婿多住些时日。
寻了四五日,许思与曾术在苏城的街上遇到了百里南,她一身淡黄色衣衫,挎着个斜挎包,头上覆着头巾,梳着两条小辫子活脱脱一农家女子。见到许思后便要逃跑,许思与曾术一人一个飞身,将她拦下。
许思面上带着怒色,上前抓住百里南的手腕,厉声道:“你又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