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北轩懒散地端起茶杯,送到嘴边,忽然看向百里南,恰好与百里南投来的目光相对。二人目光交汇,百里南微微一怔,随即转头看向窗外。
只见关北轩眉头微皱,缓缓开口问道:“南儿,我听说你之前和那个叫邓书城的相交甚好?”
江羽七听到关北轩称呼百里南为“南儿”,身躯明显一怔,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关北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百里南听到关北轩提起邓书城,想起曾瑶说过,男学子们总是聚在一起讨论女学子的事情。起初,她还觉得男学子们不至于如此八卦,但现在亲耳听到,才对曾瑶的话有了深刻的体会。
“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与他的事情的?”百里南故作疑惑地问道,她心里很清楚,内心是笃定了,他们男学子定是在背后说了自己不少不好听的话。
“男子聚在一起还能聊些什么,你和蒋邢仁的事情我们大概都知道了。听说,是蒋邢仁把你介绍给邓书城的?”江羽七也饶有兴致地问了起来。
百里南心寻思着,指不定他们是从哪里道听途说了一些无中生有的事情。与其让别人传播一些不真实的谣言,她认为倒不如自己把真实情况说出来,于是便将他们三人之间的事告诉了关北轩和江羽七二人。
随着小二将饭菜上齐,三人尽情享用,酒足饭饱之后,忽然江羽七对着百里南挑眉笑道:“既然你与邓书城无缘,要不考虑一下我?”
关北轩见状,也顾不得自己的腿伤,身体前倾着对百里南点头说道:“别考虑他,考虑我,我觉得我更合适。”接着,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
百里南看着他们两个如此不靠谱的样子,一边喝着茶,一边在心里暗暗念叨:哎这二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我已经够可怜了还拿我开涮。
后面连着几日,关北轩都以报恩为由,请百里南吃晚饭。然而,每当饭吃得差不多时,关北轩和江羽七就会招惹百里南,叫她二选一。
这段时间,三人的关系愈发亲密,时常在饭后一起谈天说地。江羽七确实才华横溢,常常与百里南畅谈古今。
这日,百里南吃完晚饭,江羽七送她回到宿舍。百里南刚进屋,正欲关门,上官南便迎了上来。
“南南,我可以进来吗?”百里南有些惊讶,但还是请她进了房间。
上官南坐下后,百里南给她倒了杯水,上官南握着水杯,似乎有些犹豫地问道:“南南,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百里南坐下,点头道:“什么事?你说吧。”
上官南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发现你最近和关北轩走得很近,他并非良善之人,你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你还记得那天我生辰,我们最后一起去玩牌九吗?”百里南点了点头。
“那日玩到鸡鸣时,灯已经熄了,他竟趁着漆黑,站立在我身后,将手伸进我衣裳内。那时我已趴在桌案上酣然入梦,起初我不知道是谁,而后张余年告知我,他瞧见了我身后的身影,观其身形,貌似是他。”
百里南哦了一声,说道:“怎么?你是怕我与他有私情?还是怕我会爱上他?”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以免你被蒙蔽。”送走上官南后,百里南心中略有不悦,不过她觉得也不能偏听偏信,倘若果真如此,那关北轩这般朋友还是远离为妙。她还是很感激上官南能告诫自己这些的,对上官南的冷漠,也稍稍融化了些许。
次日,关北轩又邀请百里南去吃晚饭,三人在酒楼点菜完毕,等待间隙,百里南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关北轩心痒难耐。
“南儿,你是否有话要说?但说无妨,我实在看着难受。”关北轩终于按捺不住,说道。
百里南仍有些难以启齿,便示意他凑近一些,关北轩凑近后,百里南在他耳边讲述了上官南所说之事。
关北轩听完轻哼一声,面露鄙夷之色,说道:“她可真是要脸,书沁阁的男学子,除了那个张余年,谁还给过她好脸色?还说我给她传纸条,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我早就跟她说过,那纸条并非我所传,而是你未至书沁阁时,那个已经离开的学子假借我的名义给她的。那学子家就在我家附近,你若不信,我可带你前去问个清楚。”
又道:“还有那晚之事,蜡烛尚未燃尽,我便已离去。若说谁有不轨之心,那便是不打自招了。”百里南听完,一时不知该相信谁,眉头紧蹙,暗自默念:“我还是保持中立吧,这比我弟弟妹妹打架还难判。”
江羽七听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