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里南上次被张埼带去酒楼后,但凡踏出书院,身边不是江羽七相伴,便是关北轩相陪。十余天后,百里南见张埼似乎真的不再骚扰,便渐渐放下了戒心。在曾瑶、崔玉芳的邀请下,她又开始经常出去吃小食。
五月三十日,百里南独自离开了书院。近日,因为考试的事情,百里南消瘦了许多,打算趁着三旬假前,将几件常穿的衣裳拿到铺子改一下腰身。
到了铺子,却发现今日并未开门,她正准备拿着衣服返回书院时,突然从旁边的巷子里窜出一伙人,捂住了她的嘴,迅速将她拉入巷子,堵上嘴后用麻袋装了起来。再将她扔上了驴车,驾车驶入巷子深处。这伙人将她带到一处院子,把她扔进了一间柴房。
不久后,在铺子前,一位老妪捡起了百里南遗落在地上的衣物,她环顾四周,高声喊道:“这是谁的衣裳?怎么乱扔在这里?”
老妪抖开看了一下,发现是年轻女子的衣衫,再看了看旁边铺子上醒目的“休”字,不禁叹了口气,准备将衣服收好。她边收拾衣服,边喃喃自语:“这么好的衣服,送来铺子也应该放好嘛。”
当她拾起第二件衣服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香囊,一名男子见状,立即走上前帮忙捡起。正当他准备将香囊递给老妪时,突然觉得这个香囊似曾相识,他翻过香囊,发现上面绣着一个小巧的“南”字,再瞧着这堆衣服的颜色。
眼中瞬间发出锐利的光芒,看向老妪,厉声问道:“这是谁的衣物?”
老妪被他的眼神吓得结巴起来:“我……我刚刚在这里……这里捡到的,看这里是处裁缝铺子,估计是哪个女娃儿送来的衣服,随便置于一旁,被路人踢倒后散落在地上的。”
关北轩心头一沉,看着铺子上那个“休”字,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于是给老妪说这是他朋友的,从老妪手中接过衣物,道了谢后急忙向书院奔去。
在书院门口,恰好撞见了江羽七,他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遍,两人结伴跑到女学子的宿舍,向门口的丫头说明情况后,丫头进去查看了一番,出来告诉关北轩二人,百里南并不在里面。
随后,他们又遇到了曾瑶和崔玉芳,她们也表示没有见过百里南。于是,四人四处寻找了一番,仍然没有找到。
这边,百里南被扔进柴房许久后,套着她的袋子才被一个人缓缓打开。
“姐?怎么是你?”孙士坚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的姐姐,将她嘴里的东西取了下来。
百里南环顾四周,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后,疑惑地问孙士坚:“你怎么在这儿?”
孙士坚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
突然,他惊叫起来:“姐,不会是姐夫生气了,把你也抓进来了吧?”
旁边的四人闻言,也顿时瞪大了双眼,带着黑眼圈看着孙士坚,本就被饿的消瘦不已的几人,这副面孔看起来似是被人抽了精气一样。
百里南感受到四人的目光,朝着他们看去,顿时憋着笑,差些就憋不住了。她把手伸出来,让孙士坚帮忙解开。
孙士坚解开后,百里南又跑到门口,将窗户纸用口水捅了个窟窿。孙士坚在一旁看着,皱着眉头嫌弃地说:“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
百里南瞪了他一眼,小声说道:“一边去。”说完,将眼睛凑近窟窿,四周瞧了一下。只见院子中间有一方花坛,他们对面的房子貌似是厨房,里面的人正忙碌着。他们门前站了一两名侍卫,腰间都佩着刀。
看清楚情况后,百里南走到柴房的最里面,把孙士坚叫了过来。听完他所说之后,她也疑惑道:“真是他?我貌似也没得罪他吧?他干嘛要抓我过来?”
孙士坚摇了摇头,眯着眼睛猜测道:“兴许……是因爱生恨吧?”
百里南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不会吧……”
随即百里南便靠坐在角落,闭目养神着。看着她悠悠然的样子,孙士坚问道:“姐,你不担心吗?”
百里南回答:“担心有用吗?听天由命吧。”众人都垂头丧气地等待着。
孙士坚几人几乎日日煎熬,也尝试过叫喊,但换来的只是一顿毒打,吃食也减少了一半。后来,他们便不再敢有任何埋怨。
入了深夜,门外传来声响。屋内几人正呼呼大睡,整个柴房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扰的百里南根本无法入睡。
百里南只听见门外有一个人说道:“两位大哥,辛苦了,小人给你们准备了一些宵夜,您二位先吃着,我们头儿来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