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直在画家身上。没多会画老妇人被俩个美妇人搀着往芙蓉池上来。
她冷笑睨着几人,目光似笑非笑看着淮清阚:“画岑收到你的消息人就不见了,你该好好想想怎么跟画家解释了。”
淮清阚一怔,看着目露狠光的画老妇人,她骇的神色苍白。
“清阚你来一下!”画老妇人一旁美妇人朝淮清阚招了招手,淮清阚忙过了去。
不知道美妇人给淮清阚看了什么,淮清阚一下子跌坐在地,众人纷纷投去诧异目光。
美妇人神色低垂不知道说着什么又忙将人扶了起来,并给她端来椅子摆在画老妇人边上。
即使画老妇人深藏不露,可眼底冷意也是令人胆寒。
淮子琢浑不在意,反而看着余姚肚子,笑嘻嘻问:“这么大,快到月份生了吧?”
余姚接了三年客能不能怀孕还不好说,当初她是因为肚子里头有种才顺利嫁进淮府,眼下预产期快到,正迫不及待想方设法找个理由给糊弄过去。
眼下淮子琢这么一问,她慌乱的垂下头:“求小姐救我…”
“你怕什么,咱俩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喏,看到芙蓉池了没?”淮子琢不动声色道了句。
余姚顺着她的目光,脸色一冷,计上心头,只是她还有些担忧…“万一老爷向着她,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淮子琢安抚一笑:“这池水冰冷,若是受了凉气再无生育可能,淮大人自然会碍于情面让你永远留在淮家。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没一会,画清阚回来。
淮子琢向画老妇人投去一张笑脸,有意无意摸了摸大拇指,果不其然画老妇人脸色一黑,目光怒视。
她垂眸,笑意收回。冷眼看着余姚挨着画清阚很近,两个人从外人看去仿佛孤立淮家嫡长女一般。
不多会,人来的差不多齐了。淮子琢使了个眼色,余姚突然哎哟一声:“清阚你不要推我!”
话落就听闻‘扑通’一声,余姚像是被人隔着窗户给直接推了下池水。
初春的池水冰冷刺骨,没一会湖水里一股殷红蔓延。听闻动静的淮镇跟淮澈忙跑来,等下人将余姚捞起来,已经冻的浑身发白:“快把人抬客房!”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这儿正好有太医院的太医!”紧接着,一个太医小跑着跟着人进了客房。
淮清阚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余姚刚刚拉她起来非要叫她听听胎儿心跳声,这怎么一下成自己推她了?
忽然她的目光死死盯着淮子琢:“你们联手陷害我?”
淮子琢压根不理她,她喝了两口茶,目光时不时停驻在入口处。
果然,没一会王公公声音响起:“太子殿下驾到,二殿下到,镇国大将军到!”
众人恢复以往,就连刚刚还满面怒气的淮镇都换上一副新的面孔。
淮子琢跟随众人一起跪了下来,余光却偷偷向门口几人瞟去。
“阿灿,你的媳妇是哪个?”太子爽朗的笑声覆盖一众窃窃私语声。
淮子琢随着太子的话成了目光聚集地,这时耳边熟悉声音传来:“回太子,就是那个穿绣红梅花裙袄的小丫头。”
众人本以为淮子琢跟镇国大将军的婚事是一场闹剧,谁知道镇国大将军竟如此宠溺她。从一众乌压压的女眷当中,一下挑出了她淮子琢。
此时淮子琢浑身犹如被点穴位一样动弹不得。
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我艹…不会吧…我艹…不会吧…”便宜叔叔竟然是镇国大将军?
她极力按住自己狂跳的胸口,直到耳边传来轻柔的声音:“地上凉,快起来。”
荣灿来到她跟前一米处亲招呼她起身。一旁太子也凑了上前,看到淮子琢满目笑意:“怪不得令我们阿灿神魂颠倒,原来是个国色天香的小美人。”
二皇子也笑道:“我可听闻这丫头不简单,不仅跟三弟自幼相识,而且师承白老前辈!”
“哦如此说来,那肯定是个知书达礼的聪明丫头!阿灿从哪找到这么个宝贝?”太子打趣问。
荣灿目不转睛看着她:“老头介绍的,非跟我说有个丫头不仅有才情而且生的好看。三说两说的就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老头私下还给了我一张丫头的肖像画,这不我时时带着呢。”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幅画,太子笑声灿烂,转头看向青山池时廓:“三弟跟白老先生那么久,可听白老先生提过保媒一事?”
时廓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