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准时间,芜子琢招呼了声:“大宝贝快来!”
大侄儿‘噔噔噔’从堂屋跑到西厢房,这纸糊的窗户被撕开个口子,正好能看见后头那户人家动静。
正好此时后面那户两个男娃抬着木柴进了屋子,帘子掀开一股烟冒了出来,同时男人声音传来:“你这死婆娘,故意去这么久是不是?你是不是后悔了,当初离开你那蠢男人跟傻儿子?”
随之而来是打斗声,紧接着摔东西声音传出。
没一会沈氏嚎叫:“姥爷别打了别打了,我要被打死了!”
男人粗壮声音传来:“打死了?哼想得美,你跟几个野男人生的娃岂不是要我养?”
沈氏啜泣道:“老爷误会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没一会芜子琢就听见男人猖狂笑声响起:“可以呀,又拿了一百两银子!好,过两日再去拿,他们的铺子生意这么好,下次要一千两…不一万两!”
大侄子脸色早已惨白,一双手死死紧拽着门窗,芜子琢轻轻搂住瘦弱的肩膀,小声安抚:“大宝贝别难过,姑姑疼你一辈子。”
小小的男子汉,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就是不让它掉下来。
芜子琢心疼的不行,轻轻替他擦了擦眼泪。
这时,后院沈氏声音又响起:“应该不难,我去了两次发现我那蠢儿子对我还有感情,这次去还偷偷看我半日,若…他们不给我银子,我就把我那蠢儿子哄出来,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将他绑架了,别说一万两,就是十万两黄金,芜昊也必须乖乖双手奉上!”
二人狼狈为奸的笑声刺痛了芜子琢,也刺痛了怀里的小男子汉。
芜子琢脸色铁青,心下一横对侄儿道:“大宝贝你别出去,我带去去去就来!”
她刚想出门,侄儿一把拦住了她:“姑姑不能露面!”
芜子琢以为他还执迷不悟,谁知侄儿又道:“随便找几个人去就行,姑姑何必为了那样的人脏了自己的手?”
她轻轻叹了口气。
芜昊此时也来了,找了几个脸生的,冲了进沈氏家,几个人推搡间不小心打死了沈氏外男。
随之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等几个下人离去时,沈氏像丢了魂的躯体,边收拾东西边道:“不敢了,民妇再也不敢了…”
后来乘上马车去了临潺。
芜子琢松了口气,又怕大侄子心里担心,问芜昊:“表哥用了什么办法让她乖乖走了?”
“她几年前穷途末路的时候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若这些事叫官府知道了就是死罪。再加上那个男的死在她跟前我让她受了点惊吓,便接受了一千两银子去往临潺,并承诺再也不踏入京城一步。”
芜昊看向儿子,拍了拍其肩膀:“你放心,我就是再恼她也不会伤害她,去了临潺只要她不生幺蛾子,我保证她后半生衣食无忧。”
谁知十岁的侄子搂着芜子琢撒起娇来:“她我可不管,反正我现在有姑姑疼…”随即目光落在芜子琢身上,“姑姑不会忘了吧,你刚刚说了,要一辈子宠我的!我可记着呢。”
小小男子汉露出狡黠的目光,芜子琢哭笑不得看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这小鬼的当。
回程,经过不醉酒楼。
芜子琢看到雪地里一个小厮正在发传单揽客,定睛一看正是淮澈。
快一年未见,淮澈像是变了个人,早已没了当初的轻狂不羁,取而代之稳重随和,做人姿态也放的很低。
“走吧。”芜子琢将侄子送回家跟表哥道别后,本打算回自己家,谁知道路上遇到一个不速之客。
善用迷魂药的芜子琢竟然着了道,被人下了迷魂药…
醒来后已经出现在叫不出名的山上寺庙中,二层阁楼推开窗就是悬崖。
跑是跑不掉,只有一个入口且还用俩壮汉把门。
耳旁除了隐约的风声,就是定时定点的钟声。
在分辨出东南西北后,她估摸出自己应该在郊区,而整个京城的庙都很忙碌,京城官员多官员家属最爱上香,而唯一不忙的寺庙就是年久失修的蟠龙庙。
蟠龙庙…芜子琢定下心神后,便安静下来。
山下早已被翰霸天的人占据,他们伪装成中原人打扮,有模有样经营着庙里日常。
而传说中应该失踪的翰雪,也出现在了这儿,此刻正百无聊赖的追着翰霸天问:“叔叔,那个女人好奇怪,安静的很,我能不能去看看她?”
“叔叔,你说镇国大将军会站在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