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都城极近的礼安寺门前。
“小姐,到了。”
只见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搭着婢女缓缓出了马车。
高门大户的马车都会有特殊标徽,细看的话,可以看出,那是楚家的马车。
楚婠戴着薄薄的头纱遮盖住面容。
原来,因着谌言要随君伴驾,他特意书信一封让人送到了楚婠手中,想要在南巡前再见上楚婠一面。
楚婠在第一眼见到谌言时便被他吸引,而谌言本就是“刻意”接近楚婠,两人郎才女貌,多日相处后,早已互通心意。
听闻谌言要随君伴驾,楚婠内心也是不舍的。
楚婠求了楚夫人好几日,楚夫人才同意让其出门。
见天色还早,楚婠先去上了香,她虔诚地跪在佛前许愿。
“信女楚婠,一愿父母康健,二愿长姐如意,三愿……”
楚婠心底想着谌言,默默道“三愿,婚事顺遂。”
楚婠起身一睁眼,便瞧见谌言。
她不免被吓一跳,抱怨道“谌言,你来了怎么不吭声的?”
谌言以为真吓着了她,焦急解释“我,婠婠,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这么虔诚许愿,不忍打扰你。”
“算了算了,本小姐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你了。”
刚开始相处的时候,楚婠自小被楚夫人教育,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淑的女子。
她便装作温柔贤淑的模样,但后来,相处得久了,她实在是装不下去暴露了本性。
却不想,谌言非但没嫌弃自己,还觉得她可爱,于是,楚婠便不再掩饰自己的性子了。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楚婠点头“嗯。”
谌言畏手畏脚询问“那……那我可以牵着你吗?”
楚婠见他一个大男人还扭扭捏捏起来,很是无奈,她主动伸出手“呐,牵着。”
谌言没反应过来“啊?”
楚婠再怎么爽朗,也是个女孩子家家,见谌言没反应,她正准备伸回手“不牵就算了。”
谌言立马握住“牵,怎么不牵。”
谌言带着楚婠来到礼安寺的后山。
楚婠疑惑“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谌言将楚婠安置在旁“你等我一会儿。”
说罢,谌言便自顾自地爬上树摘果子。
楚婠总算明白过来,谌言是要做什么。
楚婠看着树上手忙脚乱摘果子给自己的谌言,心里如小鹿乱撞。
谌言忙着摘果子,一不小心差点踩空。
楚婠着急大喊“小心。”
谌言嬉皮笑脸“嘿嘿,我没事,婠婠是在关心我吗?”
楚婠嘴硬道“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摔死在这,我脱不了干系。”
谌言从树上跳下,往楚婠方向边走边调笑“唉,我皮糙肉厚的摔着了不要紧,就怕某人得伤心断肠。”
楚婠说不过恼羞成怒“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不说了,尝尝这果子?”
谌言牵着楚婠坐在树下,殷勤地递果子。
楚婠浅浅尝了一口。
谌言一脸希冀看向楚婠“怎么样?”
楚婠不吝夸赞“很甜。”
“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种的。”
楚婠孤疑“你种的?”
见楚婠不太信任的眼神,谌言故作生气“怎么,不相信,瞧不起我啊?”
“没有,我相信,我相信。”
“我就知道,婠婠最是口是心非,就像嘴上嫌弃我,心里……”
“唔唔唔。”
见谌言又要“调戏”自己,楚婠眼疾手快地拿起一个果子塞进他的嘴里。
“吃你的吧你,果子都堵不上你的嘴。”
“婠婠。”
谌言突然正经。
“我和父亲说了,等南巡回来,便上你家提亲去。”
楚婠害羞地不知道怎么说话“你,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我,我就想问问你的意见。”
楚婠委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一切都听爹娘的。”
谌言将楚婠害羞地转向另一边的身子轻轻掰回来,与其对视。
“婠婠,我喜欢你,你呢?”
“这些天,我们相处越发融洽,但,但从未捅破那层窗户纸,我只想知道,你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