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垣和钱铎看不去了,便求见了顾茳。
顾茳听见外头似乎没声了,也很是担心叶繁星。
他正好需要一个台阶下,便顺势让他们二人进来。
两人一进来便跪地求情“陛下,夜王此行情有可原,还请陛下从轻责罚。”
隔着营帐,顾茳朝外开口“你是否认错。”
叶繁星依旧不改口“我,我没错。”
钱铎和吴垣二人听了急得团团转,吴垣喊话“繁星,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先认错。”
叶繁星犟得很“我没错,反正我不回去。”
顾茳气笑了“好,很好,骨头很硬,给朕继续打,打到他认错为止。”
“陛下,还请陛下开恩。”
“谁再敢求饶,别怪朕不留情面,连你们一同责罚。”
钱铎和吴垣见没法,只好出去想着再劝劝叶繁星。
可叶繁星这个犟脾气,非要自己多受苦,也不愿低头,还是钱铎机灵,一掌打晕了叶繁星,朝着营帐内呼唤“陛下,繁星晕了过去。”
顾茳一听叶繁星晕了,哪里还能镇定自若下来,他神色着急出来,将叶繁星抱回营帐“快传军医。”
来的军医是姜太医的关门弟子,名为李鲲。
姜太医年事已高,经不起长途跋涉地折腾。
况且,姜太医对叶繁星的身子极为了解,顾茳有意留姜太医在宫中,以备不时之需。
好在,李鲲深得姜太医真传,医术了得,军中将士皆赞不绝口。
他被急急唤来,却不想看见“老熟人”了,这些年,他跟着师傅,可没少给叶繁星医治。
他轻车熟路上前,便瞧见叶繁星毫无生气地趴在床榻,身后外裳红了一大片。
李鲲小心谨慎为叶繁星处理伤口。
但军棍威力大,叶繁星伤得重,血肉和外裳黏在一块儿,便是李鲲再轻柔,也惹得叶繁星疼得睡梦中眉头紧皱。
顾茳在一旁微微拧眉“轻些。”
李鲲有苦难言,可又没胆反驳,只得答应下来“是,陛下。”
李鲲就给叶繁星清理伤口便花了足足半个时辰,还把自己累得满头大汗。
而顾茳在瞧见叶繁星身后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心底也在暗暗后悔,是自己冲动了。
“陛下,下手的士兵极有眼色,夜王这伤看着重,但并未伤到骨头,这些日子卧床养伤,身后一定不要碰水。”
“还有就是,过几日,伤口结痂,可能会有些刺痒,夜王切忌心浮气躁,还有抓挠,这可不利于伤口恢复。”
李鲲可太了解叶繁星了,叶繁星就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
他机灵开口提前说明,如此,顾茳也不至于怪到他头上。
顾茳点点头表示明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那臣便先下去熬药了。”
顾茳在一旁静静看着叶繁星,时不时为叶繁星擦拭额角疼出的细汗。
士兵将药送进来后,顾茳便小心喂给叶繁星服下,折腾来折腾去,已是天明。
因着叶繁星这个变故,顾茳只好延迟了几日启程。
军中演练结束,顾茳便马不停蹄赶了回来。
叶繁星已经醒了,他见顾茳进来,赌气地将头扭向墙角,不愿看顾茳。
顾茳叹气,也知是自己冲动下罚狠了,他有意缓和两人关系,便温声开口“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和朕说话了?”
叶繁星还是不肯出口说话。
顾茳作势要走,语气透露着淡淡的忧伤“既然你不想见朕,朕便先走了。”
叶繁星急了“等等。”
顾茳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丝得逞的笑意,看似是自己被拿捏,实则,是他死死拿捏住了叶繁星。
叶繁星强硬和顾茳谈判“顾茳,你就是让人把我送回去,等我养好伤我还是会逃出来。”
顾茳满脸无奈“星儿,你听话些,战场上刀剑无眼,不是闹着玩儿的。”
叶繁星试图起身和顾茳理论,奈何牵动伤口,疼得他皱巴着小脸。
顾茳急忙上前扶住他“好好好,我们好好说,你先别着急。”
顾茳将叶繁星扶住,让其微微侧身小心避开身后伤口,叶繁星便侧躺在了榻上。
叶繁星神色很是认真“顾茳,我不是荪王妃,我没有她这么伟大,我也做不到在京都等着你,我怕我等来的,只有你的死讯。”
顾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