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怎么还没醒?”
“小声点。”
崔青拦住侍女天青,并将她拉出院外。
“老夫人整整睡了六个时辰,真的没事吗?”
崔青狠狠一巴掌扇到天青的脸上,天青捂着脸不可置信看着崔青。
“什么身份敢管老夫人的休息,再有下次将你逐出府卖于贩子!”
此时蒋阿寻从窗外端来一盘糕点,正是蓝桓卜心心念念的萃舒糕。
“外婆,有客人来了。”
蓝桓卜从蒋阿寻走后就没好好休息过,今日是她这三月来最安稳的一觉。
“是不孝女和白家少爷吧?”
“还有白家家主,他活着回来了。”
蓝桓卜一听急忙起身,她虽不满白家家主,但外人面前还是要维持里子。
“外婆,吃点东西再去吧。”
萃舒糕的香味让蓝桓卜暂时忘记烦恼,蓝桓卜轻轻拿起一块,入口的清甜让她心旷神怡。
“真是好孩子,你不去见见吗?”
“我就不去了,我要回姚府见见姚娜。”
蒋阿寻用袋子装上一些姚娜爱吃的零嘴,对比姚星,蒋阿寻对姚娜的关爱并没有姚星多。
“别乱跑,遇到危险就回来,记得回来吃饭。”
蓝桓卜还像对小孩一般嘱咐蒋阿寻,完全忘记蒋阿寻已经死的事实。
前院的姚星等的有些不耐烦,在屋内来回踱步,白药桓完全无视姚星,坐在一边品鉴蓝桓卜收藏的茶叶,完全不像订婚的新人。
“蒋阿寻,蒋阿寻!”
“昨日莫不是我眼花。”
这个想法在蓝桓卜到来得到验证,蓝桓卜牵着透明的蒋阿寻走来,蒋阿寻脸上的笑容对姚星来说是如此刺眼。
“母亲。”
“老夫人。”
白药桓和大夫人看不到蒋阿寻,姚星从他们脸上看到这个答案。
“你去吧,早点回来。”
蓝桓卜脸上的笑容是大夫人许久没见过的,大夫人错误认为是姚星和白药桓的订婚让蓝桓卜如此开心。
蒋阿寻笑眯眯看向屋内所有人,唯独对上姚星,蒋阿寻的脸上出现裂痕。
“阿寻。”
蒋阿寻走了,并没有因为姚星而停留。
姚星见状想抓住蒋阿寻,可手从蒋阿寻身体穿过去,蓝桓卜确认姚星可以看到蒋阿寻,抓住姚星的手将她拉回来。
“离阿寻远点!”
蓝桓卜在姚星耳边愤怒说道,同时手上的力气也增大。
“外婆。”
蓝桓卜将姚星甩出去,白药桓及时扶住姚星。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你问一下这个小妮子,昨夜一人上街干嘛。”
蒋阿寻知道府内会因为他而骚乱,但他已经没有心思关注这些,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正在变弱,记忆在慢慢变得模糊。
“执念完成了,有虹缘绳的庇护灵魂也在消散,他被困了多久?”
“起码三个月,也不知道是谁将他困在百里外的大山中。”
陈阳和负责天水国阴差在一起聊天,当知道蒋阿寻是天水国人,两个阴差说什么都要请陈阳一顿。
若是蒋阿寻死在天水国附近,而不是百里外的大山,他们就要负责蒋阿寻超度问题,以他们的实力根本无法做到。
“可能是姚家二儿子,那个小白脸一直看蒋阿寻不爽。”
阴差中的弟弟水芽说道,哥哥水生也附和着点头。
“二儿子?”
“我来几天都没看到姚家有二儿子。”
“姚家二儿子早年随父上山受伤,腰部以下瘫痪,被他们父亲送去千里外的亲戚家治疗。”
“这次姚星与白家定亲,就是白家有一株千年慧深草,这草只有一个治疗腿部的作用,所以白家才愿意和姚家结亲。”
说曹操,曹操到。
姚官的马车从酒楼下驶过,水生便指着马车中姚官说道:“就是他,名字叫姚官,然后人如其名,九岁后就一直泡在药罐中。”
屈格向下看去,姚官果真想水芽说的一般,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小白脸,不仅脸白,浑身上下都是病态的苍白。
“这孩子一看就有心理问题,眼中的阴狠和怨毒都要溢出来。”
水生随意点评道,水芽也在一边使劲点头。
“谁知道呢,但年纪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