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恶狠狠地对军士们下令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把十常侍的家属一个不剩地全给我杀了!哪怕是还在襁褓中的婴儿。谁敢放走一个,我就宰了谁!”军士们领命后,便如饿虎扑食般冲向十常侍的府邸。
在这场混乱的血腥杀戮中,所有没有胡须的人都要被当成太监杀掉,有个没有胡须的倒霉蛋,他临死前悲愤地喊道:“我只是路过的啊!我跟十常侍一点关系都没有!天理何在啊……”可惜,他的求饶并没有人听到。得到后来所有没有胡须的人,一看到官军杀过来了,马上脱下裤子,证明自己不是太监。
另一边,曹操满头大汗地扑灭着大火,他对着何太后说道:“太后,局势危急,请您暂且主持大局!我已派人去追击张让,寻找少帝了,请您放心!”何太后点点头,感激地说道:“孟德,此次多亏有你。若能寻回少帝,你当记首功。”
话说张让和段珪这两个“没头脑”和“不高兴”,手忙脚乱地劫持着少帝和陈留王,像没头苍蝇似的在烟雾缭绕、火光冲天的夜色中狂奔。大概二更时分,他们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阵杀猪般的喊杀声,那声音简直震得人耳膜都要破了。回头一看,好家伙,只见一大批黑压压的人马正杀气腾腾地追过来。
张让和段珪心里那叫一个慌啊,心想:“完了完了,这次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这可咋办啊?”少帝和陈留王则吓得瑟瑟发抖,心里暗暗叫苦:“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啊?这两个家伙怎么这么不靠谱啊!”
张让看着越来越近的追兵,一咬牙,一跺脚,对段珪说:“兄弟啊,咱们今天算是交代在这儿了。要不,你去引开他们,我来保护皇上?”段珪瞪了他一眼:“你咋不去引开他们?你以为我傻啊!”话还没说完,扔下少帝陈留王,撒丫子就跑了。张让一看得,我也跑。
追赶张让他们的大队人马当先一人,正是河南中部掾吏闵贡,远远看见群贼,只见他手持大刀,满脸怒气,扯着嗓子高喊:“逆贼,你们哪里跑!”
少帝和陈留王从昨天晚上一直就晕乎乎的,张让等人说何进乱党造反,要保护他们出逃。不由分说的夹持了他们乱跑一通,现在碰到追兵都各自逃命,不管他们死活了。两个小孩此时惊惶失措,对眼前的状况完全摸不着头脑。他们生怕被追兵发现,只敢像乌龟一样趴在河边的乱草丛中,身体瑟瑟发抖。少帝哆哆嗦嗦对陈留王说:“弟弟啊,你说这些人会不会发现我们啊?”陈留王小声地回答:“皇兄,我……我也不知道啊,咱们还是静观其变吧。”
张让看着身后如狼似虎的追兵,心想:“这可咋办啊?跑也跑不掉”正当他走投无路之际,突然看到了眼前的河水,心中生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只见他绝望地纵身跳入河中,嘴里还念叨着:“我张让宁死不屈,就算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那些军马则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没命地追赶张让的余党。它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少帝的藏身之处,还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狂奔。
就在这时,一只不知死活的蚂蚱跳到了少帝的脸上,把他吓得差点叫出声来。他赶紧捂住嘴巴,生怕引起追兵的注意。陈留王在一旁小声说:“皇兄,你别怕,有我在呢。”少帝白了他一眼:“你在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样怕得要死。”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不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越来越近。他们的心跳瞬间加速,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完了完了,这次死定了!”少帝和陈留王在心里暗暗叫苦。
谁知,那马蹄声却渐渐远去,并没有朝着他们的方向而来。少帝和陈留王这才松了一口气,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心中暗自庆幸:“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少帝和陈留王像两只受惊的小兔子,一直蜷缩在草丛里,连大气都不敢出。时间好像被施了法术,完全凝固住了。四周安静得吓人,只有露水像个调皮的孩子,一滴滴地跳下,把他们的衣服弄得湿漉漉的。他们又饿又怕,身体抖得跟筛糠似的。
四更天,黑夜深深笼罩了大地,露水更加放肆了。少帝和陈留王紧紧地贴在一起,默默地抽泣着。他们连哭都不敢出声,生怕被追兵听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黑夜里,他们的恐惧被无限放大,感觉自己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
陈留王终于忍不住了,打破了沉默:“皇兄啊,这里可不是久留之地,咱们得赶紧找条活路啊!不然,被那些人发现了,咱们可就惨啦!”少帝连忙点头,两人手忙脚乱地用衣服系在一起,互相拉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上了岸边。
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