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郭常夫妇俩,就在那堂前拜别关公。郭常笑嘻嘻地说道:“将军呐,我那不争气的犬子,可真是冒犯了您这威风凛凛的虎,真是太谢谢您对他的宽恕。”
他老伴呢,也在旁边一个劲儿地猛点头,嘴里还“嗯嗯嗯”地应和着呢。关公摆了摆手说:“算啦算啦,把他给我叫出来吧。”
郭常一听,赶忙问:“将军,您叫他干啥呀?”
关公一脸正经,绷着脸说:“我得用些正儿八经的话好好教导教导他,让他晓得晓得啥事儿该干,啥事儿不该干。”
郭常一听这话,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搓搓手说:“他四更天的时候,又带着几个小无赖,不晓得跑到啥地方去了。”
关公心里边嘀咕着:嘿呀,这孩子可真够让人不省心的。接着呢,关公就跟郭常道了个别,然后呢,就扶着那两位嫂嫂上了车。随后,关公就出了庄院,和孙乾并着马一块儿走,小心翼翼地护着那车仗,沿着那山路慢悠悠地往前走。
关公一边走着还一边在心里琢磨呢:这郭常家的儿子,真得好好拾掇拾掇,好好管教管教。孙乾呢,也在那摇头叹气,心里边暗想:这都啥事儿呀,但愿后面可别再整出啥幺蛾子。
这还没走出三十里地呢,你猜咋着,突然就瞅见从那山后面“呼啦”一下子拥出来一百多号人。为首那两家伙骑着两匹马,前面那人,脑袋上缠着黄巾,身上穿着战袍,还挺威风的呢。后面那个,正是郭常那小子。
只见那黄巾军喊道:“喂喂喂,我们可是天公将军张角的部下。你这家伙,赶紧把那赤兔马给咱留下,咱就放你走啦。”
关公一听,“哈哈”大笑起来,说:“你这无知又狂妄的小毛贼,你既然跟着张角干那强盗的勾当,那你知不知道刘、关、张兄弟三人的名号?”
那黄巾军挠挠头答道:“我就听说过有个红脸长胡子的人叫关云长,可我没见过他长啥样。你到底是啥人?”
关公听这人说话蛮有意思,就停下刀,勒住马,“解开那须囊,把那长长的胡子露出来给他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那人“咕咚”一声就从鞍马上直接滚下来。然后一把揪住郭常那儿子,“扑通”跪在马前,那叫一个恭恭敬敬地献上啊,心里边那个后悔。心说:哎呀我的妈呀,我咋就惹上这位爷了呀,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关公皱着个眉头,一脸严肃得跟啥似的,张嘴就问:“嘿,你叫啥名儿啊?”
那裴元绍一听,赶忙陪着笑说:“关大将军,我姓裴,叫裴元绍。您不知道,自从那该死的张角翘辫子之后啊,我就没个正经主公,没办法,就在这山林子里拉起一伙人瞎捣鼓,暂且在这儿猫着。今天早上,这家伙颠颠地跑来跟我说:有个客人,骑着一匹那可牛掰得不行的千里马,在他家住宿呢。我一听,嘿,这不是个好机会,就赶紧招呼兄弟们来抢这匹马。哪能想到,居然这么巧,就碰到将军您老人家。”
这时候,郭常那儿子“噗通”就跪地上了,一个劲儿地喊:“大将军饶命啊,大将军饶命啊。”
关公瞅了瞅他,又想起郭常了,就摆摆手说:“哼,看在你爹的面子上,这次就放过你这条小命儿。”
那郭子一听,跟得了特赦令似的,撒丫子就跑开了,边跑还边在心里嘟囔:“哎呀我的妈呀,可吓死我了,以后可再也不敢这么胡搞。”
裴元绍呢,心里头直犯嘀咕:今天这事儿整的,咋就这么巧碰上这么个厉害角色呢,还好还好,他没怪罪我,以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儿。
关公皱着个眉头,那脸板得可严肃,对着裴元绍就说:“嘿,我说你这小子,你都没亲眼见过我,咋就知道我名字啦?”
裴元绍赶忙陪着笑脸,嘿嘿笑着,还挠了挠自个儿脑袋,说:“嘿嘿,大将军,是这么回事儿。离咱这儿二十里远的地方有个卧牛山。那山上有个关西大汉,姓周,人家叫周仓。那家伙可牛气,他那俩胳膊啊,那力气简直能有千斤。那肋骨就跟块板子似的,胡子还卷卷的,那模样,可威武啦,老霸道啦。他以前可是在黄巾军张宝手底下当将军的,后来张宝死翘翘,他就带着一伙人在山林里瞎混啦。他呀,可多次跟我提起过将军您,对您那是特别崇拜。老想着能拜见您,就是一直没这机会见面,可把他给急坏咯。”
关公听了这话,表情稍微缓和了那么一点点,说道:“哼,在这绿林子里混可不是豪杰该待久了的地方。你们以后啊,可以去走正道,别整天在这儿瞎捣鼓,把自己给陷进去。”
裴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