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天色已晚,王昌全支走了陆双双,而他则留在了帝无铭的书房。
二人又不知说了些什么,直到后半夜天蒙蒙亮时分,王昌全才离开。
第二日,陆双双试图从帝无铭那里打探出昨晚他们谈论的内容,但帝无铭却对此守口如瓶。
只嘱咐陆双双,这两日不要去长春宫。
陆双双压下心中的好奇,内心隐隐不安,直觉要出事。
果然两日后,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骄阳公主死了。
帝君昊在金銮殿得到消息,立刻赶到碧波阁,就看到贤贵妃悲痛欲绝的抱着已没了呼吸的骄阳公主。
王如虞在看到帝君昊的那一刻,眼泪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哭喊道,“圣上,圣上您快救救我们的女儿……”
帝君昊心中也是一阵悲痛,他深吸一口气,吩咐道,“王昌全,你立即传令下去,封锁整个碧波阁,通知刑部和大理寺前来调查。”
王昌全连忙应声,转身去安排人手。
王如虞指着地上跪着的一群人,眼中闪烁着狠辣的光芒,“圣上,他们身为御医,却没有救活骄阳,臣妾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下首跪着的人群此刻惊恐万分。
帝君昊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群,目光定格在为首的张太医身上,沉声道,“若朕未记错,张太医,你身为御医之首,负责骄阳的日常诊脉和医治,这到底怎么回事,如实禀报。”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张太医颤声道,“启禀圣上,臣等接到急召,立刻赶来为公主诊治,臣等赶到之时,公主已经……”
王如虞听到这里,情绪更加激动,她尖叫着打断了张太医的话,“一派胡言!你们这群庸医!明明是你们医术不精,本宫要诛你九族!”
张太医被吓得浑身颤抖,“启禀圣上,娘娘,此事事关重大,臣不敢妄言,太医院的李太医,刘太医也可为臣作证,臣等赶来之前公主已经仙逝。”
刘太医和李太医也连忙解释道,“圣上明鉴,臣等赶到时,公主脉象全无,身体冰凉,确是仙逝多时。”
王如虞听到确认,心中的悲痛如洪水决堤般汹涌而出,她紧紧握住骄阳已经冰冷的手,喃喃呼唤,“骄阳,骄阳你醒醒,母妃来看你了。”
“爱妃,你冷静些。”帝君昊知道王如虞此时的心情,但他更清楚,作为一国之君,他不能仅凭个人情感行事。
王如虞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帝君昊,“圣上,臣妾的骄阳昨日还好端端的,今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去了,臣妾怎能冷静?”
帝君昊的目光如鹰隼般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冷冽而威严,“碧波阁掌事女官,何在?”
一位身穿深蓝色官服的中年女官从人群中颤抖着跪了出来,惶恐道,“奴婢在。”
帝君昊的目光如炬,他紧盯着掌事女官,怒喝道,“公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掌事女官连连磕头,声音中带着哭腔,“启禀圣上,今日奴婢如常前去叫公主起床,但公主迟迟没有回应。奴婢心中疑惑,打开床幔,却发现公主已经……已经面色青白,奴婢斗胆试了公主鼻息,发现公主已经没有了气息,奴婢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何事,求圣上明察。”
王昌全不知何时,已回到帝君昊身边,他语气凌厉追问道,“大胆,公主的日常起居皆由你负责,如今公主出了事,你作为掌事女官却百般推脱,你仔细想想昨夜到底有何异常?”
女官努力回忆昨夜的情况,回答道,“昨夜……昨夜一切如常。”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声音变得更加颤抖,“自从公主病了之后,情绪不佳,晚间只命一个宫女近身伺候。”
“昨夜当值的宫女何在?”
见掌事女官目光飘忽,帝君昊心中更加生疑,“说!若是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
掌事女官被帝君昊的气势所慑,再不敢隐瞒,“回圣上,昨夜那宫女在公主床前伺候,不知怎的惹恼了公主,公主便拿起匕首划伤了她的脸,伤痕深可见骨,她今早被发现昏迷在自己房中。”
“贱婢!事到如今还敢污蔑主子,琉月,给本宫掌嘴。”王如虞火冒三丈。
琉月上前,冷着脸扇了下去。
不出片刻掌事女官脸颊红肿起来,嘴角溢着血丝。
“圣上,此事蹊跷,依奴才看,不如尽快找到那宫女与掌事女官对峙,查明真相。”王昌全低声道。
帝君昊闻言挥手制止了琉月,“王昌全,你立刻带人将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