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走之后,花火转过头来,看着江余挑了挑眉。
“小祖宗对匹诺康尼眼下的情况,有什么看法吗?
“你虽不是被推上台前的那个,可是在许多人眼里,你可比那宝石还要耀眼珍贵呢。”
江余看着眼前桑博的脸皱了皱眉,问:“你能用自己的脸吗?”
对面的花火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下一瞬,一片虚幻的火焰荡漾,桑博的身影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系着双马尾的少女,她而头上戴着一顶红白两色分明的面具,穿着红色的裙子,脚下则踩着木屐,两脚脚踝处还用红绳系了铃铛。
现出原型之后,女孩浅红色的双眼微微眯着,看着江余,她脸上挂着微笑,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看上去还挺有气势的。
然而下一刻,她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不得不说,当时被江余揪住耳朵的时候,还真挺疼的。
“真用力呀~”花火看着江余,半是抱怨半是揶揄地道,“你对同事,还是个女孩子那么用力干什么?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谁叫你变桑博的?”江余反问,表示你活该。
花火撇了撇嘴:“不变桑博,难道还有更好的选择吗?又要你们都认识,又要来到匹诺康尼显得合理,哪有那么多好用的身份可以选?”
说着话,花火迈步到江余身边坐下来,抬头看着他,又道:
“嗯这次的游戏是花火输了。桑博说的没错,你是不好对付。小祖宗~你是怎么看出来花火的伪装的?”
眼下周围没了外人,花火姑且也不用去忙活自己接的委托,便和江余聊了起来,一副和酒馆其他人吹牛逼时的做派。
江余看了眼花火,自己也在花坛边缘的石沿坐下来。
关于花火的问题,他肯定不会和人家说:“我知道剧情,我就是过完了这段剧情,抽卡抽你的时候穿越的。”
虽然哪怕说了,花火也一定只是把这东西当乐子。
保不齐还会笑得很开心。
但江余是个好孩子,穿越过来这么久了,他多少也能意识到,哪怕没有统秘书,自己也仍旧有些特殊。
为了保护本地人的人身安全,有些信息和知识,完全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哪怕是欢愉命途的行者这类接受能力很强的个体。
什么样的信息,由怎样的人来说,会对旁听者的心智造成多大的影响,这些都是无法预测的。
运气好一点,说不定也就头昏脑胀一两天,流个鼻血啥的,可能还会伴随着一些失忆症状,运气不好的话
江余想到了在体验寰宇蝗灾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一个是互,一个是塔伊兹育罗斯。
这两位,在当初那次体验中的结局都不怎么好,尽管那只是模拟宇宙中构筑出来的信息模型,但已经相当能够说明问题了。
在罗浮灵魂出体的时候,也出现过类似的提醒,阿哈那个货虽说可能不着调,但有时候说的话还是要信一下的。
江余清楚地记得,那次见面的时候,阿哈的确未曾正眼看过自己哪怕一瞬。
出于保护花火的目的,江余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
还好,江余的确有其他判断方法,所以稍微隐瞒一部分也不算说谎。
短暂地沉默过后,他看着花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闻出来的。”
“闻?”花火眨巴着眼睛,想到了刚一见面的时候,江余在松开自己耳朵之后,的确凑到自己身边做了嗅闻的动作。
但是那也不对啊?
花火自认自己和老桑博还是很熟悉的,没道理做不好这样的伪装。
“不应该呀。”她摇了摇头,“花火伪装的桑博应该很完美才对,气味上没理由出问题的。”
“不同的人闻起来味道是不一样的,会有一些很细微的差别。”江余看着花火,认真地道。
他当然能做到这一点,毕竟他可是靠着肉眼看便能看出帕姆在一个固定的时间段内究竟掉了几根毛,每根毛多长的。
显然那种可怕的体质不仅仅只体现在视力上,这或许就是纯美碎片铸造的身躯带来的好处之一。
看着花火一脸狐疑的表情,他直接伸了自己的手过去:“你自己闻闻就知道了,我身上的味道和你身上的肯定是不一样的。”
花火看着江余一挑眉,不过还是照做了。
她先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又把脸凑过去闻了闻江余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