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黄泉的问题,黑天鹅表示,同样的话,她们也想问她。
在短暂的沉默过后,黄泉道:“或许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这全部归功于一位假面愚者。也许是我的无心之言伤害了她在一阵五光十色后,我就身处此地了。”
听着黄泉的描述,回想着自己和花火短暂的接触,星很难想象这位经常迷路的游侠究竟对那位愚者姑娘说了些什么。
但是考虑到花火忽然就自顾自地把自己和流萤丢进这个原始梦境的行为,她现在只想给黄泉竖起大拇指,并称赞一声——“干得漂亮!”
旁边,黑天鹅眯着眼睛,盯着黄泉,在沉默片刻之后才犹豫着开口:“你应该没有隐瞒些什么吧?”
看着黑天鹅,黄泉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隐瞒?在一位忆者面前,我应该做不到这事。”
黄泉似乎还没有意识到问题所在。
星则是赞叹于黑天鹅的教养,明明是一个忆者,拥有着窥探记忆的可怕能力,但是她居然不会随意使用这种力量来获取自己想要的信息。
星心中对黑天鹅的评价上升了。
然而,或许黑天鹅真的有些教养,但那也不至于就连使用自己的力量还要去询问他人请求许可的程度,实际上,她犹犹豫豫的猜测完全是出于额外的原因。
还记得她此刻的轻微ptsd症状吗,那位令她吃了瘪的古怪游侠,正是眼前的黄泉。
气氛又沉默了下来,黑天鹅面色古怪地看着黄泉,这是她今天第二次说不出话了。
片刻之后,由黄泉率先打破沉默,她向两人发出结伴同行的邀请。
目前作为协助者的黑天鹅询问星的意见,星当然没什么意见,无论如何,从刚才这位游侠割草一般的战斗中,她便已经确信了对方的强大武力,这显然是在这原始梦境中的又一份安全保障。
随后,三人便一起结伴同行,并跟着黑天鹅学习了一些较为简单的,在忆域行走的方法。
像什么重力扭转啊、飞檐走壁啊之类的奇幻景象全都出现在这里。
而后,三人登上了前往大堂的电梯,但从电梯出来之后,三人并没有来到大堂,而是来到了一处扭曲的长廊,这里的墙壁像是积木一般凹陷和凸起,在暗沉的灯光下显得诡谲阴暗。
三人迈开脚步,来到走廊的尽头,这里是伫立着一扇猩红的大门,黑天鹅在这里叫停了两人,她感觉到,在这扇大门的后面,忆域变得更加扭曲和混乱了起来。
这让黑天鹅意识到,如果再这么循规蹈矩下去,只会将前往大堂需要的时间越拉越长,这让她不得不采取一些不那么优雅的手段。
如此情景,叫黑天鹅不由得想到了江余,她之所以会对江余操控忆质得能力称赞有加,除了当时所见那孩子揉捏忆质轻松且流畅之外,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
一般人或许很难察觉到,但作为忆者的黑天鹅却将那种古怪的异象看的一清二楚。
漂浮在江余周围的忆质,无论粘稠或者稀薄、不管混乱成什么样子,都会自行发生某种坍塌现象,在少年周边构筑出一个十分稳定的忆质结构。
哪怕那种忆质模型以及更细微颗粒之间的连结并不结实,甚至可以当作操纵忆质的反面教材,但是在某种莫名的影响下,在那种坍塌完成的时候,其整体结构会变得十分结实,几乎无坚不摧,哪怕是忆者想要去对那种稳定结构进行操作和拆分也极为困难。
黑天鹅不知道这种发生在江余身边的古怪忆质坍塌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也无法确定这种现象是江余的有意为之还是他无意识间散发出的某种影响导致的,但无论哪一种,这样的忆质变化都堪称闻所未闻。
如果此刻江余也在这里,她们或许就不需要额外费这些功夫了,可能刚才从电梯里面出来的时候,门外面就已经是大堂了。
此刻,黑天鹅叫住星和黄泉,让二人稍作等待,而她自己,则是闭上眼睛,放出感知,开始了解这片忆域的结构并尝试搜索整片忆域中的生命个体。
“嗯有了。我能看见这片梦境的中心,还有家族的人还有几个身影在摸索着向前,看来你的朋友也不太顺利呢一个、两个、三个
“嗯?不对,怎么还有第四个人寻找前往大堂的路?等等这是之前和你在一起的小姑娘?”
“流萤?她不是应该已经回到现实了吗?”星问。
“我不明白。”黑天鹅摇了摇头,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在回答星问题的同时,她正在寻找江余的身影,且因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