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电话那头那个没素质的男人不仅仅是没素质那么简单,而且还十分的我行我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认识黄泉,那个巡海游侠,对么?我有事要问你。”
“哈哈,要我帮你写遗嘱?可以,你说吧。”
“不是什么遗嘱——我只想问你,她究竟是如何变成巡海游侠的。她根本不是巡猎的命途行者,你才是,对么?告诉我,黄泉究竟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哈哈,可以!我没想到是友军,他宝贝了个腿的,看来我真是撞大运了。”
黑天鹅:“......”浮了个黎的,这小子变脸比翻书都快。
“我马上就到匹诺康尼了,忆者,去买瓶阿斯德纳白橡木,温好,敬你一杯。
“那女人的过去?没人知道。但如果你要的只是个简单的答案,可以,你最好找张椅子垫在下面,那个叫做黄泉的女人——是个‘不该存在’的令使。”
......
黄金的时刻。
砂金捂着头,自从那个星期日对自己施展了某些同谐的能力之后,脑袋里面就一直有其他的声音嗡嗡作响。
“脸色很差呀。”拉帝奥站在砂金面前,“还是说,这也是你的演技?”
“我没想到你还有脸来见我。”砂金看着拉帝奥道,像是在责备刚刚背叛自己叛徒。
“我以为这才是你想要的结果,毕竟我可是像你说的那样——‘忠实的履行了自己的职责’。”
清傲的教授说起话来仍旧那高高在上的姿态,此刻说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在嘲讽一个看不清局势的人,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说谎。
“你要是挺不住了,记得先通知我一声。”拉帝奥道。
“‘庸众院’的天才是打算替我收尸?天啊...真是荣幸。”
“战略投资部的各位一定也非常希望能及时收到你的死讯。别忘了,你再也没法见到他们了,这个任务现在可是落在我的头上。”
“好啊,那麻烦你现在就去报个信吧。就说‘砂金已经做好万全准备,十七个系统时后即可入场。’”
“大言不惭。你打算怎么在被同谐禁锢的情况下完成任务?”
“和星期日的对谈让我确信了家族中有叛徒,而匹诺康尼的秘密就在那人手中...借此机会,我也把所有基石放在了它们该在的位置上。
“而现在我还成功拿回了礼金,自打踏入白日梦酒店的大门,事情就没像这样顺利过...看着吧,距离胜利我只差一步之遥了。”
“听起来你只是把自己的惨状复述了一遍,还是用极其嘴硬的方式。”
“我能说的就这些。忘了吗,你已经背叛过我了,教授。去你该去的地方吧,我迫不及待想看到公司舰队包围匹诺康尼的样子了。你也拿到你想要的东西了,不是么?”
“确实,但怎么着?你那袋礼金里,还藏了呼叫近地轨道支援的信标不成?”
“搞不好呢?兴许这就是我死到临头还想着发钱的原因。”砂金笑道。
拉帝奥皱了皱眉:“...你彻底疯了,该死的赌徒。这么直白的做法明明是那个孩子的思考方式。”
然而砂金只是挑了挑眉:“也许我早疯了,谁知道呢?”
“......”拉帝奥沉默地看着砂金,最后轻笑两声,将一个东西递给了对方:“算了。给你这个,拿着。死到临头再打开它,你会感谢我的。”
“这什么玩意...医嘱?”砂金看着手中造型独特的“胶囊”。
然而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拉帝奥已经不在眼前了,但仍旧有声音钻入了他的脑海,以某种被记忆下来的知识点的方式。
“再给你这个信息受限的人最后一点好消息吧,那孩子还没找到,但是已经可以确信他很安全了。
“那个叫做星的无名客发来的消息,信息的源头是银枝,根据那位骑士所说,这是那孩子的剑亲口告诉他的。”
砂金眨了眨眼:“嗯...这很好。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