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钟表匠米哈伊尔为何会与家族决裂,又究竟是谁做出了背叛的决定......”知更鸟转头,看向人群中的米凯,“米凯先生,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吗?现在是我做出答复的时候了——我愿意放弃,不再登上谐乐大典的舞台。”
......
距谐乐大典开幕11系统时。
“哥哥,你看!这里有一只小鸟。”
“看起来是只小谐乐鸽。可附近...不是谐乐鸽的栖息地,为什么它会孤零零地在这里?是被父母遗弃了吗?”
“它看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们去找个软垫,给它做个鸟巢吧?”
“这里太危险了。我们还是先带它回去吧,就放在你窗前的木架上。”
“好呀,它歌唱的声音肯定很动听。不过,它要住在哪里呢?”
“我会去拜托家主,给它造个鸟笼。”
“笼子...那它不就没办法自由飞翔了吗?”
脑海中,源自过去的记忆正在上浮,那些片段,在星期日的脑海中,一直是那么清晰。
“让我瞧瞧...是什么让神主最优秀的两位诠释者如此好奇,竟然连餐后甜点都忘了品尝?”过去歌斐木先生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温和,“哦...可怜的小东西,情况恐怕不乐观。你们想救它吗?”
“想...但我觉得不能把他关起来。”那时候,妹妹是这么说的。
“为什么?”歌斐木先生问。
“虽然它还小,连羽毛都没长齐,也不会唱歌...可它不是为了在笼子里生活才破壳而出的。鸟儿,生来就属于天空。”
“很浪漫的想法。”歌斐木先生如此评价妹妹的观念,星期日记得,之后他又看向了自己,“那你呢,小博士,你认可妹妹的观点吗?”
“我觉得妹妹说的对...但如果我们把它留在野外,它过不了几天就会死的。”
“呵呵。看来我们的小博士还很迷茫。这样吧,孩子们,我来为你们讲一个故事。”
之后,歌斐木先生讲述了一个与谐乐鸽有关的故事。
在那个故事里,很早以前,谐乐鸽的祖先是一种弱小的鸟类,为了避免天敌的捕食开始将视线投向天空,在漫长的演变过后,才逐渐变成了如今这种,甚至可以飞跃大气层的鸟类。
“所以,其实鸟儿天性是不会飞的,但它们靠自身的意志做到了,对吗?”
“呵呵,这确实是一种理想主义的解读。那么,星期日,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我觉得,人们之所以会认为飞翔是鸟类的天性...是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坠亡的鸟儿。”
星期日记得,之后,歌斐木先生再一次询问了自己对那只小鸟的看法,而自己是这么说的:
“我会...嗯,先将它放在笼子里,至少在它能独自活下去前先这样。因为...我...无论如何都希望它能活着。”
但是......
还有一个问题......
如果这世上确实有些雏鸟,终其一生都无法学会飞翔......那我们还应该让它们回到天空...再眼睁睁看着它们坠亡在地吗?
“梦话说的不错,小鸟,该醒了。”
男人略带颓废的声音忽然闯入了脑海,星期日睁开了双眼。
视野逐渐从漆黑变得昏暗,那个加拉赫就站在自己眼前,而自己,却处在一片昏暗,但完整,阴暗,却干燥得梦境中。
“怎么,站不稳,要我搀你一把?”
加拉赫又说了一句话,这时候,星期日才从恍惚中猛然惊醒。
“我没死?”
年轻的橡木家主有些错愕,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这里曾被“死亡”得翼刃贯穿,而如今,这不曾留下半点得伤口。
而且,自己得意识,思维和正常的心智,似乎都没有在这场“袭击”中受到损害。
“哼,开心吗?”眼前的加拉赫微微勾起嘴角。
“...告诉我知更鸟在哪里。现在。”在发觉自己并没有死亡之后,星期日立刻开始向加拉赫质问知更鸟的所在。
加拉赫挑了挑眉:“呵,我就知道你第一反应肯定是她。
“她就在这地方,不用担心,你妹妹很安全,现在...估计还在街巷里走访吧。
“如果我是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更关心自己...毕竟面前可站这个刚给你胸口来了一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