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存在这个可能,如果我们都在一个巨大的联觉梦境中的话,那么此前这些不合理的事情自然而然便得以解释了。”提里安德斯道,“尽管做梦的人很难察觉,但个体的意志对于自己的梦境还是存在影响的,所以我们才会能够找到祂。
“至于穿越梦境......也许并非所有人都在一个梦境里,就像家族的美梦中也有十二时刻一样。比如不同的一批人分别处在不同但平行的梦境中,而你恰巧突破了某两层梦境中的界限。
“嗯...这样的话,那关于两个三月小姐的事情或许可以这样解释。
“我们作出假设,以上推断全部正确,而我们又从始至终都在梦境中的话,那么,为了让当层梦境的人不会感到异常,便会因为他们的个人意志而出现一个他们心目中的,缺少的那人的形象。”
提里安德斯开始思考起来,并不断提出假设,进行分析。
“这样的确可以从另一个角度解释忽然找到了小鱼与三月小姐的原因,但你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会出现第二个三月小姐。”银枝道。
“重点就在这里。”提里安德斯道,“平行梦境的制造可不轻松,远比十二时刻要困难无数倍,而且还是得这种无限接近于真实的联觉梦境,所以在这个假设之下,家族...或者说那位星期日绝对使用了某种取巧的办法或东西。而根据现有的资料,我有一个很明确的怀疑目标。”
“是什么?”银枝问。
“揽镜人。”提里安德斯道。
“揽镜人?”银枝微微皱眉,“但是家族拒绝了他们......”
“看来你也知道那场围剿揽镜人的事件。”提里安德斯道,“但是,同样作为围剿方的一份子,他们拒绝了揽镜人不代表他们没有从揽镜人身上拿到些什么东西。”
提里安德斯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自己的胸腔,并从中拿出了一片破碎的镜片。
“如果说,从目前的角度来看,家族最有可能从什么地方拿到可以快速、稳定、方便制造平行梦境的道具的话,揽镜人不就是最值得怀疑的么?也许他们手中正好有着这样一块碎片。
“制造我的人说,我神的碎片,其形态与其中所具备的权能未必是相同的。我手中这一片,可以轻易地将高维物质打入到二维层次。
“而如果是一片和我这个类似,但另具权能的碎片的话......比如,像镜子中投射出来的倒影般复制,这样就可以轻松,方便简洁且安全地制造平行的梦境了。”
“你想说不同神明所掌握的权柄之间存在着凡人无法解决的冲突是么......”银枝露出恍然的神色,“因为是要复制出来倒影,所以当某一层梦境缺少了某个其他梦境具备的单位之后......”
“就会在缺少该个体的梦境中将缺少的个体复制并投射出来。”提里安德斯继续道,“但我神不受自己权柄的影响,所以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位小鱼,两位三月小姐。”
说着,两名骑士停下了脚步,提里安德斯道:“很有意思的猜想对吧?而接下来,需要的就是验证了。我们先回到黄金的时刻,然后乘坐希世难得号做跨越梦境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