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也有药气?”看着萦绕在云骑尸首周边的烟气,丹恒说道。
灵砂皱了皱眉,挑开云骑甲胄,探手摸索片刻。
“不,这应当是个步离人。”灵砂抽回手说道,“没来得及变回原形,就被狱卒当场格杀了。”
景元则是皱着眉道:“这群步离人都身着官方服色。除云骑之外,还有两人以天舶司和工造司的身份示人。
“能办妥这些伪装身份的人,想必位高权重...我们去别处瞧瞧。”
三人跟着烟气继续往前,很快就又找到了一名囚犯的尸体。
这名囚犯倒在地上,还没有走出囚牢。
重获自由的快乐和突如其来的错愕,这两种表情在死亡的瞬间一同凝固在了他惨白的脸上。
“他气绝之前曾被人咬开动脉,吸走大量的血。真是粗暴残忍的手法......”丹恒道。
“若无生血生肉吞食,步离人便会饥渴难耐,他们虽为长生种,但却更接近掠食的兽类。”灵砂道,“听说幽囚狱中对呼雷禁绝饮食。
“真是难以想象,七百多年不曾进食饮水,他一定压抑饥饿许久。不知道那位被他劫持的曜青人质能否逃过一劫?”
“这便是丰饶孽物的可怕之处。”景元道,“对他施加剑树之刑,消磨其生命力,结果他的刑期反倒成了对我们耐心的考验。
“诚如灵砂小姐所说,将百杀不死的怪物投入恒星,是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可惜......”
“...可惜,狐人不答应。”灵砂道。
“不错。”景元点了点头,“呼雷所犯的恶行不仅只是杀戮。数千场战争中,我们尽力剿灭步离人,但他凭着不知源头的邪术,将无数狐人化为受他驱策的走卒与器兽,一再卷土重来。
“狐人一族日夜诅咒他的名字,甚至用他的名字来吓止小儿夜啼。任这样的巨恶在一夕之间痛快死去,联盟内的狐人又岂肯甘心?”
说到这里,景元叹了口气。
“说起来,最近倒是知晓一个呼雷的新去处。小鱼对这家伙很感兴趣,想把这家伙给移送到他的工厂去,也不知道联盟内的狐人愿是不愿。”
这般咕哝了一句,景元摇了摇头,又看向灵砂:“不知灵砂小姐是否清楚,为何最后呼雷没有被狐人居多的曜青仙舟收押,却独独囚禁在了罗浮之上?”
“刚才将军说了,令师武艺超群,将呼雷击败,立下大功。”灵砂道,“因此元帅下令将这头恶兽交由罗浮处置,也算是一份荣耀。”
景元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灵砂小姐对于这一处置有莫大的误解,容我慢慢道来。”
三人再次动身,通过换境画屏前往了幽狱之底。
在这里,三人发现了一架倒地不起的咆哮灵柩。
狼形的机甲瘫痪成了一座金属小山。
“我听彦卿说过,公司的舰船遭遇了步离人袭击。船上运送的就是这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