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大夫在为三皇子清理伤口,侍女拿着之前抓的草药,向客栈借用了厨房为西凉王煎药。
王后坐在一旁,看着躺在床上的西凉王若有所思。
直到大夫为三皇子将伤口包扎好,侍卫将其送出去,王后起身来到三皇子身边坐下,侧身小声地对三皇子说,“皇儿,你可知今日那些黑衣人是何人?”
三皇子看着王后,疑惑不解地回答道,“我们走了这么久了,他们都没有跟上来与我们汇合,想必应该不是外祖父派过来的…”
王后点点头,又朝着床上的西凉王抬了抬下巴,三皇子一下子明白过来,惊喜地问王后,“是父王的…”
“是!用的是腰间挂着的那个口哨!”
“原来如此!”三皇子眼睛盯着西凉王腰间挂着的那个不起眼的口哨,没有华丽的外表,若是以往,送给他,他都懒得伸手去接,没想到竟是他一直寻而不得的好东西。
三皇子起身来到西凉王床前,手不自觉的向口哨伸去。
“你想要它吗?”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三皇子伸出去的手一哆嗦。
三皇子抬眼,与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的西凉王四目相对,西凉王眼睛直勾勾盯着三皇子,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说一个想字,我就立马要了你的命”一般,这样的西凉王让三皇子心底无端升起一丝恐惧。
三皇子反应过来,伸出去的手帮西凉王拉了拉被子,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父王说地是哪里话?儿臣就是想来看看,父王您好些了吗?”
西凉王没有回答三皇子的问题,而是向三皇子浇了一盆冷水,“你现在就是拿到这个口哨,也别想召唤出本王的亲卫,这个口哨,可不是随便吹的。”
三皇子也想起了之前听到的那一声哨声,确实不是随意一吹,而是有某种韵律的,被西凉王看穿,三皇子强行挤出一丝笑容,
“父王教训的是,儿臣只是一时好奇。所以想来看看,并没有窥视口哨的意思,父王您莫要多疑。”
西凉王毒蛇一样的眼睛看了一眼王后,让一旁的王后不禁背脊生寒,西凉王也不管王后是何反应,又给了三皇子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希望是本王多疑了,你只要将本王好好的送到塔答县去,待本王夺回皇城,该给你的,本王自然不会少了你,不该你拿的时候,就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要不然,就别怪本王不念父子之情。”
“是,儿臣明白,儿臣定当好好侍奉父王,早日回到皇城。”三皇子又把西凉王的被子往上面拉了拉。
西凉王说了这么多话,有些虚脱,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侍女便端着煎好的药上来,三皇子服侍西凉王将药喝下,又吃了几口浓稠的肉粥,便再一次沉沉睡去。
他们在客栈里一直歇到第二天早上,西凉王吃了几次药,又好好的睡了一觉,感觉好了许多,也没多做逗留便吩咐启程,一日没有到达塔答县,他就一日不得安宁。
日夜兼程地走了两天后,西凉王一行人终于跟熊大都督派过来接应的人碰头了。
这让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就在他们以为有了接应的人,他们就能够安全抵达边境的时候,麒麟将军带着更多的人追上了他们。
在一处峡谷里,双方再一次经历了一场恶战,麒麟将军听了铁牛的描述,知道西凉王身边有一群武功高强的人护着。
便挑了一些骁勇善战的将士跟着他一起追过来,熊大都督派过来的人不敌,只能一边打一边掩护这西凉王一行人逃走。
眼看又要被追上,最后还是靠着西凉王召出的亲卫,才得以逃脱,但西凉王亲卫纵然身手再如何了得,也架不住,麒麟将军他们人多。
只能以退为进,护着一行人一路逃命。众人你追我赶,西凉王亲卫在这途中已折损大半,眼看已经穷途末路,所有人都生出了必死之心。
一路到了边境,遇到了赶来支援的熊大都督,三皇子一眼就看到了打马向他们奔来的熊大都督,惊喜地对西凉王说,“是外祖父,父王,我们有救了,外祖父来了。”
西凉王和王后眼里也闪过惊喜…
熊大都督来到马车前,下马请罪,“末将救驾来迟,请王上,王后恕罪!”
“熊都督免礼,你能及时赶到已是万幸!麒麟将军的人就要追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进城比较稳妥。”
“是,保护王上进城!”熊大都督指挥着士兵将西凉王一行人包围保在中间,打马快速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