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快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凭借着本能开口,“……如果要受罚,那么请母亲罚我。”
几乎安静了好一会,我以为母亲不会再说话,或者干脆以我晕过去作为结局后,我却听见了母亲极冰冷、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
“舟多慈,舟微漪想着要替你受罚,你却想着替舟微漪受罚,好好好,你们二人真是兄弟情深啊,我倒是不知道,你们的关系何时这么好了。你自己说,我该如何罚你?”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母亲所想的,也不过是舟微漪、舟微漪——
我猛地抬起了头,问她,“您难道就不想问一问我,我昨天在外遇了什么危险,病得重不重?”
那一场高热,当真是烧坏了我的脑子,让我现在这般可笑姿态。
但我还是继续追问,或者说不算追问,只是有几分奚落又自嘲地道,“我在您心里,到底还占几分。”
舟微漪的语气小心翼翼,颇为复杂,带着我难以理解的疼惜意味。他不敢回头,只是低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这算什么,同情吗?
舟夫人则并未开口。
因为她看见阿慈抬起头来,露出的一双眼,眼尾泛着淡红,漆黑的眼珠现在看上去极其的水润、清澈,被朦胧水雾包裹着,好像隔着一层静谧的湖面。
轻轻一眨眼,那眼泪便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