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快,没玩过,想试试。金主要是长得帅霸王硬上弓,我也不是不能欲拒还迎半推半就地从了,软饭这口饭我还没吃过,听说很香很好吃。”
云三当时就笑了,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您还有吃别人家软饭的那天?别一边吃一边把人锅给砸了。”
顾斐波嘴硬,说自己能软饭硬吃。
云三的回复顾斐波还记得,他说,“得,您那少爷脾气就不是能吃软饭的人。没哪个冤大头把你放回自家床上供着。”
顾斐波当时不信,“指不定哪个冤大头对我一见钟情,百依百顺,千年家业拱手相让。”
“嗯哼,这话骗骗未经世事的小屁孩还行,你正儿八经受过大家族教育长大的,哪家玩物丧志,腿都要被敲断的。”云三正色,别让他异想天开。
可现在正儿八经愿意包养他的傅炽这个冤大头站在自己面前,踏上金丝雀的通天大道一眼望去尽是坦途,顾斐波却怎么都迈不开腿软不下嘴。
不一样的,傅炽终究是不一样的。
八年前初见的时候就不一样,八年后的今天,依旧出类拔萃的漂亮。通身的气度是在无数十字路口分叉道前历练出来的独属于猎人的老辣嗅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闪着泛滥的精光,多情的外表之下藏着顾斐波都察觉不到的诡谲与癫狂。
是已经可以面不改色把盛延泽呛到只能陪笑的成熟男性,是从烈火与荆棘中淬炼出来的正儿八经的上位者,跟在边缘星腆着脸摸爬滚打了整整五年,脊梁和傲骨都被打碎磨成粉末的顾斐波不一样。
他的人生熬过了最痛苦的深渊,于烈焰中涅槃,而今遇水化龙潜龙升空,跟自己也不应该再有任何关系。
顾斐波站在他面前,垂眼看着他,轻声打着太极,“没呢,您什么身份,我什么身份。”
听到这话,傅炽长久地凝视着他,约莫半晌,才慢慢开口,语气平和,像只狐狸,“我这人也不强人所难,我不逼顾先生,三局大冒险,不论输赢,我都给你你想要的。”
“别拒绝。今天你不想玩也得玩,想玩也得玩。”傅炽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顾斐波面前。
高档鳄鱼皮一寸不让地抵住廉价漆皮鞋尖,傅炽隔着平光眼镜直视顾斐波的眼睛,轻声道,“顾斐波,你跑不掉。”
傅炽这些年身高蹿得很快,站在顾斐波面前,只比他低一点点,高大的身影遮了顾斐波面前近乎全部的光线,漆黑的眸子步步紧逼寸步不让,顾斐波立在原地避无可避。
事已至此,顾斐波应了,后撤半步向盛延泽招手,“玩什么?骰子?”
盛延泽鬼迷心窍,完全肌肉记忆想把自己面前的骰子送上去。
“怎么?盛总也想玩?”中途旁边插进来个手,傅炽直接把骰蛊从中间截过去了,动作干脆利落,还不忘揭开看看,“五个五一个六,盛总刚摇的?不小啊,怪不得要玩骰子呢。”
“哪能啊,我不玩我不玩。哈哈哈,我玩骰子向来差,”盛延泽嘴角一抽,脑雾散了,他今天是来帮傅炽羞辱顾斐波的,瞎几把给顾斐波献殷勤不是找死吗?
“又菜又爱玩,正好骰子离得近,这不就顺手,顺手。”
“我记得盛总当年在顾大少爷身边待了几年?”傅炽接过骰子,柔顺的黑发在暖黄的灯光下镀上一层金箔,眉目舒展,大猫一般沿着切向晃了几下,手臂摆动间骰子骰子相互撞击碰到侧壁,咣当咣当响,“好巧不巧,我也跟顾少爷处过些日子,天天日夜待在一起,略微也学到点皮毛。”
骰子声停,木质骰蛊落稳,傅炽伸手揭开。
六个骰子,朝向一样,仰面是鲜红的一点。
“嚯!豹子!”菲洛米总裁探头进来,眼珠都瞪圆乎了,“傅总厉害啊!这,我也没看怎么动,怎么豹子就出来了。我玩骰子这么多年,第一次见。”
旁边的人也探头围进来了,在一片恭维声里,傅炽仰头看站在身前的顾斐波,“顾先生还是新人,我跟顾先生玩这个,未免有点太欺负人了。毕竟是游戏,要公平。不然要是一直输多没意思。”
“不愧是傅总,大气度!大肚量!”经纪扯着顾斐波衣袖,小声示意,“快道谢!”
“您说的是。”顾斐波择善而从嘴角带笑,没有反驳。
在场只有盛延泽听出来了——傅炽哪里是在谦虚,他是正话反说。
顾斐波十三岁的时候偷偷拜了个千术师傅。
那师傅说顾斐波机灵,手非常快,最开始不打算收徒的他,最后在顾斐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