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那人因为激动而变得凸出的青筋脉搏。
景昭踩了两下后脚滑低了一些,蹬着那人的锁骨和前胸,让那人和自己拉远距离。
“是你。”
景昭的声音仍带着半梦半醒的迷离,听起来竟不知是对刚才那种暧昧情形的抵抗,还是不自知的诱引。
景昭自上而下地俯向审视着宴迟。
他刚醒后的脑子仍是混混沌沌的,不过景昭盯着宴迟缠在自己脚踝上的软尺,也很快猜测出了是宴迟刚才在给自己量体。
回想前两天是沈时昀这个团内主唱负责带自己录歌,籍星弈这个团内主舞负责出道曲的编舞,加上今天是这位门面颜担宴迟来帮自己量体试装,大概率也就是宴迟来负责团队内的服装造型相关内容了罢。
团内竟然每个人都是身兼多职、没有半个闲人的吗?
景昭对大家“卷”的程度震撼的同时,刚睁开甚至都还没有完全聚焦的眼中露出几分迷茫。
他自己不会后面也要被逼得多干活吧?不要啊,他只想摸鱼。
景昭娇气地瘪起了嘴以示不满,宴迟却真心地被景昭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取悦到了。
宴迟一向是不喜欢懒人、蠢人的,过去也不曾有什么太过亲近的人,他向来把谢墨回当假想敌,另外两个团员也总说他气质中有股阴冷冰寒的距离感。
他拿游戏人生的乐子人虚假面具来面对所有人,像只孤独地立于荒野,朝着这个世界冷冷地吐着信子的蛇。
他不想靠近任何人。
但是现在,宴迟却幻视了自己像条巨蟒般缓缓缠绕上景昭这只毛茸茸的可爱小动物的样子。
且若说刚才趁他睡着时的接触还更像是蟒蛇狩猎般地为了杀或者吃掉景昭而“缠”住了他,现在看着景昭迷迷糊糊却莫名有些娇有些可爱的样子,宴迟竟有几分真心喜欢,想用自己哪怕是冰冷到没一丝温度的身体和他贴近,相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