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响时,你走出办公室,身后紧跟着另一道脚步声。你转过教室的回廊,来到一处偏僻。
“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很好笑?”果果的声音依然有些哽咽。
你转过身,从兜里拿出一包卫生纸递给她。你知道她此时形容狼狈,便不去看她的眼睛。
她接过卫生纸。
你拿过她手里的卷子,看了看错题。你本就在发烧,此时更觉得头晕眼花,只好用脊柱抵靠着冰冷的墙壁,忍过一阵晕眩,声音有些低哑地说:“有大概二十分是因为粗心丢的,下次注意就好了。数学老师性子急,你没他说得那么差。”
沉默了一会儿,果果拿回卷子,低声道:“你还有别的话吗?”
这句话显得突兀,你却明白地知道这孤零零的话语的前因与后果。
你说:“没有了。”
你转身离开。
“顾如风。”她叫住了你。
你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示意你在听。
她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
“顾如风,你真的特别冷血,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