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爷,陈皮这回下墓受了不小的伤,但那家伙命硬,还活着,就是没醒,还在医院躺着。”这名差点被发配到非洲挖煤的手下叫齐二。
为了不被发配,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迅速打听到了准确的消息。
别的不说,自家这位爷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不好好办事真把他打包送去非洲了。
“他在哪?”
齐二报了陈皮所在的地址。
齐笙:“清理干净那的人,我现在过去一趟。”
巧了不是,陈皮现在就在解家的私人医院躺着呢。
“我现在要去看望一位老朋友,你跟着一块去。”
“别藏了,就是你,出来。”齐笙烦闷地揉了揉眉心,对着躲在暗处的解五说道。
解五见被发现了,“齐爷,我跟家主请示一下。”
齐笙也不想为难他,点头示意他赶紧给小花打个电话。
“花爷说,请您自便。”
“行,走吧。”
算下,等回来再好好和小花解释吧,齐笙暗想道,带着解五加快了脚步。
按照原剧情,陈皮死在了云顶天宫,可现在大概是因为他的掺和,他让黑眼镜提前出场了,改变了陈皮的结局。
想到了陈皮,齐笙就头疼,这人太难搞了。
“齐爷,到了。”解五狗腿地帮齐笙打开车门,亦步亦趋地跟着齐笙进了医院。
很快里面就有人出来接应齐笙,应该是齐二打过招呼了,这回倒是做的不错,送他去非洲挖煤那个计划再缓缓吧。
病房里,年迈的陈皮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
齐笙很久没见过他了,陈皮醒着的时候,整个人永远都是阴鸷的。
从高大的青年变成了干瘦干瘦的小老头,即使是昏迷着,眉宇间仍旧带着一丝阴糜。
挥手让其余人退下,解五倒是没走,守在门口,贴心地替他们掩好门。
齐笙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下,这些年他和陈皮碰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每一次都谈不上是什么好回忆。
“陈皮啊陈皮,怎么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样子了呢?”
“可真狼狈。”
喃喃低语声,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清,但一个昏迷不醒,齐笙就当说给自己听了。
“要强一辈子,差点把命搭上了......”
“永远都改不了你这死德行。”
齐笙倾身替他掩了被子,四下无人,床上这个也听不见,齐笙仗着这些,话匣子一下子都打开了。
“你说说你,服老不行吗,哪哪都敢进去。”
“一把老骨头了,也不怕闪着腰!”
这般碎碎念念,就是死人也能给叨活了,更别说陈皮还没死。
“你......咒我呢......”
陈皮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这么多年了,他的容貌一点也没变。
“我命硬,阎王不收我。”
他全身上下都受了不小的伤,现在也就脑袋能动,可在齐笙面前,他就是不愿意露出狼狈样。
他想强撑着身体坐起来,但手上腿上都打了石膏,齐笙怎么可能让他折腾。
一把将他按了回去,劝解道:“你一把年纪了吧,要真不想活了,一会等我走了再折腾自己!”
什么时候了还逞强!
陈皮意外地没发作,任由他讥讽自己,换做以前他早就炸了。
他看着齐笙,齐笙此刻面如沉霜。
这样的时光,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在阎王殿外逛了一圈,陈皮有些幸运自己这回还活着。
“黑眼镜是你派去的?”陈皮困惑道。
“我可雇不起他,你知道的,我一穷二白的,现在靠小花养着。”齐笙顿了顿,补充道:“就是解家的解语臣,二爷的徒弟。”
二爷的徒弟,眼前这位也是啊,齐笙心道说错话了,他这回可不是特地来气死陈皮的。
陈皮就跟转了性一样,不管齐笙说什么,他都一脸平静。
“我知道他,是个很不错的苗子。”
“难得啊,还有听你夸人的一天呢。”齐笙翘了会二郎腿,嫌累又放下了腿。
陈皮突然笑了,“也难得,我和你,能有这样坐在一块好好说话的一天。”
齐笙抬眸端视着他,良久,陈皮听到他说,“你老了,陈皮。”
他当然知道这句话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