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斜大学是学建筑的,碰上这些古建筑,他难以抑制内心的心痒痒,甬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的蛇形浮雕。
这些浮雕像是朝拜一般朝着同一个方向涌去,吴斜一路观察着它们的朝着的方向。
越往里走,甬道越宽,吴斜终于见到了这些蛇形浮雕的朝拜对象——一条快要化蛟的巨蟒。
他的脚步不自觉定在那条巨蟒浮雕前,“真的存在那么大的蛇吗?”按照那些小型蛇浮雕和这条巨蟒浮雕的对比,这条巨蟒比他们在雨林里见到的那两条加起来还大。
“回神了天真同志,再看下去小心黑瞎子过来也给你一脚。”王胖子蒲扇般的大手挡在吴斜面前,挡住了吴斜的视线。
吴斜收回目光,他想,这个时候小哥或者齐笙哪怕有一个人在他身边也好,他们活了那么久,见识的也多,说不定能解决他的疑惑。
王胖子推着吴斜往前走,“诶呦我的天真诶,别看了快走快走 ,一会儿他真来踹你!”
走在最前方的黑眼镜闻言回头看了眼说这话的王胖子,不得不说这胖子揣摩人心确实有一套。
要不是怕阿笙生气,自己这会儿确实很想给吴斜来上一脚。
黑眼镜冲着吴斜招手,示意他上来。
“他找你!”王胖子拍拍还沉思的吴斜,吴斜闻言走向黑眼镜。
“怎么了?”吴斜不解的看向他,问道。
黑眼镜勾着他的肩膀,歪着脑袋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蹦出几个字,“你跟在我身边。”
六个字让他说的咬牙切齿,吴斜不解:“为什么?”
“阿笙让我看着你。”黑眼镜顿了顿,改口道:“保护你。”
吴斜哦了声,见黑眼镜还在打量他,不爽地瞪了他一眼。
实在是黑眼镜这嫌弃的表情太明显了,吴斜被他盯得羞恼。
“看什么看!”
“看看怎么了?”黑眼镜反问他,心里补充一句白斩鸡。
难不成是阿笙喜欢这样白的,看着有保护欲?黑眼镜摩挲下巴又看了眼吴斜裸露在外的皮肤,确实要比自己白上好几个度。
“变态啊你!”吴斜故作凶狠地瞪着黑眼镜。
黑眼镜闻言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加快了脚步。
这条甬道长的没有尽头一般,他们不知道在里面走了多久,终于走出去了。
“原地休息会。”吴三醒说。
确实该休息了,队伍里除了黑眼镜和解语臣,其余人都有些体力不支。
这条甬道通到一块巨大的石板前,他们此刻就靠着墙壁,坐在上面休息。
石板连通着台阶,王胖子喝了几口水,靠在吴斜旁边,看着面前那条不见尽头的长街,啧啧出声:“妈呀!感情我们刚走了那么久,还在西王母宫的外边啊!”
“这西王母可真是个讲究人啊!待客有方!去她家做客还真不容易,胖爷我这是等于爬了趟长城啊!”
吴斜没理会王胖子的抱怨,因为此刻周围的墙壁上雕绘着色彩艳丽的壁画。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西王母,那个男人穿着汉人的服饰,天子驾六,这是周穆王?”吴斜喃喃道。
黑眼镜走到他旁边,轻笑一声:“八骏日行三万里,穆王何事不重来。西王母研究长生术,野史记载,周穆王来到西王母国就是为了寻求长生。”
“西王母对他一见钟情,想与他共享长生,于是将长生的方法告诉了他,周穆王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再也没来过。”
“可穆王后来还是死了,西王母应该也......\\\"他说着求证地看向黑眼镜。
黑眼镜摆摆手,“我也不知道,说不定这会她在里面等着我们呢。”看着吴斜被他说的话吓得瞪大眼睛,黑眼镜笑得有些恶劣。
“怎么可能,那她还是人吗?”换做以前他是不会信的,可张麒麟和齐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过了接近百年,他们的容貌都没有发生变化。
还有身边这个来历成谜的黑眼镜,看他和齐笙、张麒麟的相处方式应该是认识很久了。
可他的外貌看着就是个二十七八的青年。
吴斜瞟了眼黑眼镜,“你为什么一直戴着墨镜?”
黑眼镜推了推墨镜,敷衍道:“帅。”
吴斜扭头挥手不屑地切了一声,走到旁边坐下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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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台阶后,越往上能看到的壁画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