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别喊!”盘马的儿子怒斥了几句。
盘马老爹坐在堂屋,堂屋采光不错,他坐在桌子旁吞云吐雾,阴恻恻的盯着来人。
齐笙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不虞,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快步走进堂屋,“老头,找我们干嘛?”
“你先回屋子里。”这话是对着他儿子说的,用的当地方言。
“你们是怎么知道那东西的?”盘马老爹脸色阴沉。
等闲杂人等都走开了,齐笙在盘马老爹对面落座,没回答他。
“自己交代吧,别告诉我过了这么多年,老年痴呆给忘了。”
黑眼镜自发的站在齐笙后边,一手搭在他肩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即将开幕的好戏。
这话让在场的人摸不着头脑,但没人出腔,也不客气,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了下去。
盘马拿烟枪的那只手顿在半空中,愕然地看着齐笙。
见他看过来,齐笙带着凉意的视线直直望向盘马老爹,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别装傻,照片上的人是你吧,76年,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
他眉眼一压,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桌子,盘马老爹的瞳孔在听到“76年”后迅速紧缩。
“那个时候确实有一批人来我们这考查,我是当时的向导,负责每个月定期进山送物资。”盘马拿烟枪杆的手微微颤抖,将烟嘴放进嘴里稳稳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烟雾,齐笙皱起眉头,但到底没说什么。
盘马老爹说完后就沉默了,没在开口。
齐笙很有耐心,没催促他,四双眼睛、一对墨镜注视着还在抽旱烟的盘马。
“虽然时间过了很久,但一件事情只要你做了,那就会在世上留下痕迹。”齐笙平静地说道,眸子沉沉盯着盘马。
一瞬间,盘马脊梁一寒。
“而那些蛛丝马迹总会被世人发觉,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啪!
盘马手上的烟枪杆摔掉在地上。
“你自己交代清楚,现在不是以前那个年代了,想想你的儿子和孙子。”齐笙叹了口气。
盘马苍老的脸上露出闪现出狰狞、恐惧,暴呵而起,“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想上前揪齐笙的衣领,但胖子和吴斜没给他机会,两人合力将他按坐回椅子上。
“我说盘马老头,你急什么,别一会再闪着腰了!”胖子冷哼一声。
盘马根本没听清胖子再说什么,他一双阴沉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悠哉的齐笙。
“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知道那些事的?”
黑眼镜眼睛危险的眯起,齐笙拍拍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示意他站着别动。
“这不重要,盘马,现在就把当年的事交代干净。”
但盘马好似全然没听到齐笙的话,抬头看着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张麒麟。
这个人身上有那种味道......
到底见识过不少大风大浪,几十年的盐也不是白吃的,盘马很快冷静下来。
面前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说不定是在诈自己,当年的事知情人除了自己都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知道真相。
就是有,过了这么多年都没找上门,怎么可能突然找上门。
死无对证,湖底下的那些尸体早就尸骨无存了,即便是真的被捞出来,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是那群人。
就更没有证据能证明是他盘马杀的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没事就赶紧离开我家吧!”盘马手指这门,冷冷说道。
“看在你们救过我的份上,奉劝你一句,你们两个人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一个会被另一个害死!”
这话他是看着张麒麟和吴斜说的。
齐笙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少在这危言耸听!”
张麒麟挥手道:“你认识我?”
盘马捡起烟枪杆,拿袖子擦了擦烟嘴,放进嘴里,抽着烟没理会张麒麟。
“盘马,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当年那些事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吧?”
“那些大米好吃吧,要不要再猜猜二贵是怎么死的?猜猜昨天又是谁在假扮你儿子?”
昨天盘马被齐笙和张麒麟救了后就随手丢给一个村民了,盘马也确实伤了脚,村民与他相熟。
盘马年纪大辈分高,在寨子里有点威望。
村民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