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就好了。”黑眼镜看着被提出水面的齐笙,扯过一旁的浴巾包裹住他。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滚烫的像是烧红的烙铁,蓦然触碰到一具冰凉的物体,他难耐地贴了上去。
“我好热。”
他将脸贴上皮夹克,皮质的触感冰凉,他像是快要溺水的人突然抱住了一块浮木,绝处求生。
他不自知地蹭了蹭,声音沙哑,“好凉快......”
浴室里迅速升温,黑眼镜别过脸,双手已经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好吵。”
贴在他胸口的人,瓮声不耐道,声音就像是勾人的钩子,钩得他心甘情愿地想就此沉沦。
“别吵了!”
“我没说话......”黑眼镜咽了咽口口水,浴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一道较浅,一道喘着粗气。
“它一直在吵!”
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黑眼镜低头,洁白修长的手贴在他的胸口,里面是他此刻跳得格外快的心脏。
砰砰砰的声响,似乎是快要跳出他的胸膛外了。
“阿笙啊,它要是不跳,我就没了。”黑眼镜哭笑不得。
“吃药。”黑眼镜半揽住他的腰身,隔着浴巾仍旧是感受到了一股滚烫,一手拿着装着药水的瓶子。
这药是他找人配的,虽不知效果怎么样,但总不至于比现在更糟糕了。
“乖,吃了药就好了。”
黑眼镜盯着他,喉结小幅度滑动,双手环着他的肩膀,想将他从自己身上扒开。
这样的场景,应该发生在他们心意相通以后,而不应该是现在这样。
可齐笙就和个八爪鱼一样。
黏在他身上,怎么也扒拉不下去。
“再动我揍你!”齐笙抬头,身上围着的浴巾在这来回拉扯中掉落在地。
他抬头,眸子里一片水汽,双手从黑眼镜的后背收回,放在他脸上。
两人鼻尖喷洒出的热气交织在一块。
从浴室来到房间里,那瓶药还是没喂下去,齐笙现在脑子不清醒,黑眼镜讲了一堆,他只听到药。
一听是药,怎么也不乐意张嘴。
黑眼镜想脱下外套,齐笙一直贴在他身上,他的外套、裤子早已湿了一大片。
看着挂在他身上的八爪鱼,扯着嘴角笑,“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脱?”
他话音刚落,唇上就贴上来一个滚烫柔软的物体。
两人交缠着,难舍难分。
好一会,黑眼镜才找回理智,他将齐笙推开。
就到这里就可以了。
“阿笙,吃药。”
齐笙的唇本就红润,在药物的作用下更显嫣红,又经了刚才那一遭,红得发肿。
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黑眼镜匆忙移开视线。
“吃药。”黑眼镜摸向口袋里的药水。
下一刻,他被推到床上,齐笙欺身压了上去。
唇瓣再次贴上他的。
“阿笙,我是谁?”
“瞎子。”齐笙抬眸,眯着眼看着他,眸子中似乎带着水汽,冲他扬起笑。
心中紧绷的弦瞬时断了。
药水滚落在床上,最后啪嗒一下掉到了地上。
玻璃制的瓶子摔成碎片,药水流到地板上,但现在房间里的两人无暇注意这一地狼藉。
后来,房间的灯不知道被谁关了。
黑暗中,卧室里气温迅速升到顶峰。
月光静静穿过窗户,洒在一地。
院落里清风拂过,正值初夏,茂密的叶子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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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好像小说里爽|完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哦。】老六啧啧啧,又继续叽叽歪歪道,【唉,黑眼镜好可怜啊。】
【他不会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偷偷哭吧......】
【昨晚上还是宿主你先主动的呢!】
【唉,可惜了,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宿主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齐笙这会正泡在浴缸里,恰到好处的水温有效地缓解他疲惫酸软的身体。
老六还在他脑子里叽叽歪歪个不停。
【闭嘴!】
齐笙皱着眉,心里乱成一团浆糊,脑子里所有的思绪缠绕在一块,打了个死结。
【你昨晚都看到了?】他才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