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外,三人并肩走着,解语臣挑眉看向黑眼镜,“有什么发现?”
“他们身上的伤口是由一种常年生长在大墓中的群居动物撕咬造成的,那种东西叫腐鼠,长得很像老鼠,以腐尸为食,攻击性强,并且在啃食猎物时会分泌毒液,在猎物体内注入毒素来麻痹猎物的神经。”
“他们两人应该是在被找到前就服用过解毒的药物。”
黑眼镜还是没忍住,点了根烟,皱着眉抽了一口,盯着指尖夹着的那根烟,却是怎么看怎么不爽。
啧了一声,索性不抽了,盯着指尖夹着的烟,直到它彻底灭了,才收回视线。
“或许,那些腐鼠会带我们找到路。”
“花爷,瞎子我再去找找路。”
黑眼镜一手插兜,大步往前走。
“我也去!”吴斜大步往前跑,追上黑眼镜的脚步。
当下,几人顾不上休息,拿上装备,又进了一趟山。
照黑眼镜的说法,一定有别的方法进入张家古楼。
“别说那什么腐鼠了,我连个地鼠毛都没见到。”吴斜照着黑眼镜给的位置挖了老半天,看着快要落山的太阳,他揉着发酸的手腕,边抱怨着边继续挖。
时间不等人,必须得快点进去找到他们。
黑眼镜也没闲着,平常最爱躲懒的人,这回干活干的比谁都卖力,恨不得自己全身上下长满了手。
听到吴斜的抱怨声,他毫不留情地嗤笑道:“那是因为你瞎。”
挖了好半天,甚至连三十六计都用上了,愣是没有一点进展。
“你这方法不靠谱,照我说还不如把那门给炸了,像这样挖得挖到什么时候!”吴斜不耐烦地丢开铁锹。
“闭嘴。”
“师傅,我们耗不起了!”
吴斜说着,看着自己沾土的双手,眼眶发酸,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的兄弟都在底下,生死未知,而他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真没用,怎么他这么没用啊!
“别废话,挖你的。”
黑眼镜分了半个眼神给吴斜,被他的话给气笑了,抬脚不留情面地踹在他屁股上。
吴斜揉揉屁股,接着埋头挖。
直到夕阳西下,太阳彻底落山了,他们几人却还是没有一点进展。
无奈之下,只好先收拾东西回营地再做打算。
午夜时分,黑眼镜坐在帐篷里,嘴里叼着根烟,没点燃,端视着图纸上做标记的几个地点,有几个划上了一个大叉,有几个画上了一个圆圈。
他的帐篷灯火通明,帐篷帘子被人掀开,有人从外走了进来。
黑眼镜放下图纸,揉了揉紧皱的眉心。
看向来人,笑问道:“哟,花爷,大半夜不睡觉的来找瞎子我谈心啊?”
解语臣在他对面落座,没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淡声道:“你的方法不行,即便是只找图纸上的那几个地方,以现在的人手,进展速度太慢了。”
“那花爷您有什么高招?”黑眼镜翘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望向解语臣。
“把那两个人弄醒。”
黑眼镜闻言,挑了挑眉,立即站起身来,拍手道:“不愧是解家当家人,就是雷厉风行,你倒是说说怎么个弄醒法?”
在得知那两人的存在时,黑眼镜的第一想法就是强行把两人弄醒,他也确实那么做了。
当时拆纱布、上酒精,一是为了查看伤口,二是为了把他弄醒。
可没想到,那货晕的那么彻底,都在他伤口上撒盐了,愣是没醒。
“我有我的办法。”解语臣抱着胸,靠在椅背上,望着帐篷顶上的灯,有一瞬间失神。
“那走着,时间就是生命。”黑眼镜立即起身往外走。
两人直奔那两个伤患所在的帐篷,解语臣给守在那霍医生使了个眼色,霍医生不忍地看着床上的两人,站在原地没动。
但在瞥到那个戴墨镜的脸上的似笑非笑时,脸色一僵,立马退了出去。
“花爷,请吧。”
黑眼镜朝着解语臣做了个请的手势。
解语臣从放在桌上的药箱中拿了支药剂,将药剂抽入到注射器中,面不改色地注入到那两人的体内。
“等着。”
解语臣丢下注射器,靠在一旁,静静地观察这两人的变化。
躺在床上的两人不一会就流露出痛色,身体开始小幅度地颤抖,嘴里不断低声呢喃着些什